，杂乱无章。
顾廷臣距离她不过十公分的距离，两人呼吸交缠。
顾廷臣一只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或许是因为生气，胳膊上的肌肉轮廓即便是隔着病号服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呼吸灼热，“到底怎么回事？”他不过是昏迷了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顾廷臣的声音很冷。
“是……他们说的都是真
的。”林妙妙咬着唇，不敢看顾廷臣的眼睛。
“真的？”
“对，爷爷真的给了我离婚协议。”
林妙妙的声音轻微颤抖，她甚至不敢看顾廷臣的眼睛，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呼吸急促，“就在爆炸发生的第二天。”
“林妙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廷臣的声音艰涩，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
林妙妙呼吸一窒。
她当然知道！
女孩眼眶忽然红了，顾廷臣抬起手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盯着自己，一看见她红彤的眼眶，在眼尾拉开了一条细长的线，粉粉的，看起来有些委屈，还有些妩媚。
刚刚心里的怒火瞬间像是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尤其是林妙妙湿润的眼睛里还蒙着一层雾，让人琢磨不透。
顾廷臣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然后呢？”
“我没答应！我怎么可能答应呢。”
林妙妙像是受了委屈，索性抬头直视顾廷臣的眼睛，她气呼呼地说，“爷爷二话不说甩给了我一份离婚协议，叫我和你离婚，可我……”
“可你拒绝了？”
刚刚还冷着脸的顾廷臣，目光柔和下来。
林妙妙咬着唇，没说话，可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