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但像霍家这样的人家,对先祖的祭奠却依旧很看重。
于是每到清明节,霍老爷子都会带着一家人祭祖。
和赵,李,张这样的姓氏相比,霍家底蕴是要差些,但若追溯起历史,霍家也不差。
霍家能有现在的地位,和家族祖上的积累有着莫大的关系。
祭祖是在老家青浦,锦城区县的一个小镇,大概要去三天。
霍斯年提前让秦羽告诉了唐酥这件事,所以她早就收拾好了行李。
早上,霍斯年出差回来接她。
别墅门口,王阿姨帮着她拖行李箱,霍斯年在车上没下来。
唐酥到了车边,跟王阿姨聊了两句,轻轻拥抱了一下,拉开车门。
看到霍斯年,她微微垂下眼睫。
有种熟悉的陌生感,他们似乎又许久不曾见了。
男人依旧是简单的黑色西装,冷俊的脸庞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只是心细的唐酥发现他细长的睫毛下,比以前多了些淡淡的青影。
他最近工作很累?
唐酥不自禁的想,眉头轻轻一蹙。
或许她自己都不曾察觉,有霍斯年的地方,她对他多了一丝关心。
她坐到他身边,视线并没有立刻移开。
两人都没说话,因此,车内只能听到秦羽发动引擎的声音。
等宾利开
离了别墅,霍斯年出声:“到了青浦,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为什么?
唐酥心里疑惑,但知道多问也是白问:“嗯。”
接着,霍斯年就再没说话。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向来就是如此。
他们并没有回老宅和老爷子汇合了再回青浦,而是直接上内环转绕城高速,出了主城,便直奔青浦县城。
从锦城到青浦大概需要两个小时车程。
锦城主城地势还算平坦,但出来后沿路多山坡隧道,公路蜿蜒如同蚯蚓。
秦羽开车算平稳了,但左拐右拐的,还是搞得唐酥心里一阵发闷,连带着胃更是开始翻江倒海。
她咬紧了下唇,强忍着难受。
秀气的眉毛都要揪成麻花,脸部僵硬,还添了一丝苍白。
以前她就有些晕车,如今怀了宝宝,这症状更严重了。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可胃里搅得太难受了,根本睡不着。
忍了快半个小时,她真的忍不住了:“有没有一次性袋子?”
她屏着呼吸喊出声,胃里一阵翻涌,来势汹汹。
话音未落,她头往边上一偏,“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吐,感觉天都暗了。
她胡乱地抓了一东西撑住身体,似乎苦胆水都吐出来了,真的好难受。
吐完后,终于舒服了好多。
唐酥紧了紧手指,感觉一阵温热。
眼睫轻颤了一下,视线往上移了几寸,脸色顿时僵住。
天,她做了什么?
她连忙放开手,往旁边挪开身体。
就在这时,霍斯年双眸陡然睁开,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并且反过来拽住了她的胳膊。
“疼。”她呼了一声,移开视线。
霍斯年冷漠的表情有些撕裂的迹象,双眸隐着怒火,灼灼的盯着她。
唐酥耷拉下眼皮,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我……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怪她,她也不想吐啊。
眯着眼,偷偷望向男人胸前,真是不忍直视。
一股浓烈的酸味钻入鼻孔,唐酥难受的撇开脸,胃里居然又有了反应。
“停车!”霍斯年察觉到她的动作,立刻出声。
秦羽早就注意到了后面的情形,闻声刹车。
唐酥身体跟着一晃,胃里又爆发了,还没打开车门,低头又吐了。
霍斯年的脸一瞬间彻底黑了:“唐酥!”
他咬着牙喊出她的名字,额头青筋都凸显起来:“秦羽,把她拖出去。”
他胸前的西装已经被蹂躏得惨不忍睹。
薄唇紧抿,眼睛里火光涌动,恨不得烧了唐酥。
秦羽不敢有丝毫拖延,绕了一圈,赶紧扶着唐酥下了车。
车外空气好了许多,唐酥
狠狠吸了一口,稍稍平息了心情。
“少奶奶,漱一下口吧。”秦羽递了瓶矿泉水过来。
唐酥接过来,余光悄悄的往车里看。
“秦羽!”里面传来霍斯年的怒斥声。
她缩了缩脖颈,好像很生气。
要是她被吐了一身,也会特别生气,更何况像霍斯年这种,有洁癖的人。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