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云闲鹤的病房自然是高档病房。
甚至外面还有专门给陪护人员的房间。
这也就导致对方跑到院子外面时,诸伏景光完美的错过了。
凌晨三点。
一身病号服的人赤着脚,慢吞吞的下了楼。
昨天还带着暴雨的盛夏在不经意间就变作了隆冬。
衣着单薄的少年在直面吹到脸上的冷风时,身体不自主的抖了一下。
发觉自己有这种反应的云闲鹤短暂的迷茫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的走到医院里平日病人们散步的花园,找了个长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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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处四四方方的空间。
只有当他真正的坐在被树木环绕的开阔地带时,心底那股异样的不适感才好上了几分。
但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零零散散的雪花从半空飘落,在路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云闲鹤呆呆的仰头看着,而后抬手接住。
即便他的体温很低,但那一粒雪花还是承受不住人世间的温度,在苍白的掌心上化作了水滴。
明白这种现象原理的少年却是疑惑的歪了歪头。
总觉得……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身为常人的常识平静的运转着。
被封存起来的勇者的常识与基石的常识缄默着,不动声色的左右着心情。
偏头疼混合着高烧打断了思绪。
云闲鹤静静的放下了手,身体后仰,视线越过路灯的灯光,望向那片刚亮起、仍旧昏黑的天空。
半晌后,
因寒冷而有些泛紫的唇瓣微抿了一下。
“我是谁?”
云闲鹤、云闲鹤……那些人说他是叫这个名字。
是一名总裁,一位小说家。
但很奇怪。
缺了什么……缺了什么?
想不起来的人疑惑的歪了歪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着,敲了敲说不上是因为自身带着的、还是因为吹风而疼痛的脑袋。
缺了什么……
刚降下去的高烧反反复复的涌了上来。
困倦中的人打了个哈切,眼前迷茫了一瞬。
最终顺从本心,阖上眼,在夹着细雪的寒风中,平静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在休息室里的诸伏景光冷不丁被噩梦惊醒。
他几乎是下意识要去看一眼云闲鹤的情况。
然而屋内的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
床边,因为吵被某人拔掉插头的监护仪的屏幕上,映出他惊慌失措的神情:
“闲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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