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固的绳子便碎成一节节的残渣落在地上。
引导者先生扯下手腕上的念珠将头发挽了个低马尾,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白痴。”
竟然异想天开的想骗过那两个孩子。
诸伏景光看着面无表情处理自己身上伤口的人,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
平日里,在没人的地方,闲鹤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不待他继续细想,那股熟悉的拉扯感再次传来。
感觉有些头晕的诸伏景光定了定神,睁眼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一股寒意瞬间攀附上脊背。
审讯室……黑衣组织的审讯室。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椅子上好像绑了一个人…
“闲鹤?!”
看清对方长相的一瞬间,诸伏景光连忙冲了过去。
脸色苍白的勇者被人用铁链绑在椅子上,半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似是已经昏迷。
诸伏景光下意识伸手,但整个手掌却直接穿过了对方。
他手足无措的看着浑身衣物都被血染红了的人,脑子里反复思考着究竟场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梦、对,我在做梦,这都是假的,醒醒、醒过来hiro!”
哒、哒、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诸伏景光下意识回头,看到一身黑衣的琴酒叼着香烟出现在黑暗中。
对方随手脱下自己的长风衣挽起袖口,从一旁拎了个装水的水桶。
“琴酒、你要做什么?!”
不管诸伏景光怎么阻止,梦里的琴酒都看不见他,也没有停下。
哗啦——
“嗯、”
一桶冷水泼下去,诸伏景光看到云闲鹤似是因为疼痛皱起了眉头。
那双没有眼镜遮挡的异色瞳先是迷茫,随后变得锐利,冷冷的看向面前的琴酒。
“小鬼,我的耐心有限,想好了吗?”
“呵……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教出来的勇者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冷不丁想起这句话的诸伏景光浑身打了个寒颤。
但琴酒的脾气和那位魔使可不一样。
见云闲鹤这样也不肯松口,琴酒吐掉了嘴里的香烟,从口袋里掏出伯莱塔直接抵在了云闲鹤的脑门上。
那双被刘海和帽子挡住的眼睛里闪烁着冷意和疯狂,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把那个叫江户川的小鬼、雪莉、苏格兰还有波本,都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呵。”
咔哒、
“不要!”
砰!
“怎么了光先生?”
坐在床上的诸伏景光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本下楼打算喝水的云闲鹤在听到对方的呼喊声后,直接端着水杯冲进了屋子。
总觉得枪声还在耳边的诸伏景光定了定神,神情恍惚的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闲、鹤?”
听到这句话的云闲鹤一挑眉。
他看着好像是做噩梦了的人,上前将还没来得及喝的水杯的塞进对方手里,伸手轻拍着对方的肩背。
“在这呢在这呢,光先生做噩梦了吗?”
“噩梦?”
手里的水杯散发着丝丝热量,温暖了诸伏景光本来有些发凉的手。
半晌后,彻底想起自己刚才那一切都是在做梦的人抬手捏了捏眉心,苦笑道:
“好像是、我好像是做噩梦了……”
“没事没事,噩梦一般都是假的。”
“嗯……”
诸伏景光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
清晨3点,还早的很。
看着小声打哈欠的云闲鹤,诸伏景光有些歉意的说道:
“我没事了,闲鹤回去休息吧。”
“真的?”
“嗯,谢谢闲鹤的温水。”
见诸伏景光坚持,云闲鹤稍微思考了一下后直接起身:
“稍等我一会儿。”
诸伏景光看着噔噔噔跑上楼的人,努力平复着心底那股还未消散的恐惧感。
刚才最后的场景……
是他们的事情败露然后导致闲鹤被抓走了吗?
不行,看来得让zero那边多注意一下。
“给光先生,这个送你。”
“??”
怀里突然被塞了一个大鹅抱枕的诸伏景光愣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个脖子上还打着一条黑色领带的鹅,半天也没想起来家里什么时候有的这么个东西。
见诸伏景光好像还没缓过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