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女子手上的东西突然间被夺走,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惊恐,“这个……”
温小小肉眼可见的紧张,紧张到声音都破了,“我让你闭嘴,听不懂吗?!”
年轻女子也只不过是顺手帮了个人而已,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但一点都不敢反抗,温筱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再纠结下去的话,凭温小小那个总是发癫的性格,说不定还会牵连无辜的人。
她没把那包里装的东西太当回事,擦了擦手用着很遗憾的语气,“也不是所有人都把你在乎的东西当回事的。”
说的不只是包里的东西。
还有她想要的所有东西。
温小小被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所以那个的事情就是你搞的鬼,对吗?!”
温筱撩起眼皮,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眼看着她们两个就是有恩怨的人,那年轻女子也不愿意多惹是非,趁着温小小被气得瑟瑟发抖没心思搭理她时就跑走了。
她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事情。
自己造的孽,又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喋喋不休。
可偏偏是温筱这种眼神在她眼里,无疑的不就是嘲讽之类的形容,“就是你!你不说话就是心虚了!你也只能靠这种上不了台的手段赢过我!”
“我从来都没打算跟你争,不管是温家大小姐的位置,还是你的好哥哥,你的好父母,或者你的好未婚夫。”
这句话她都已经说厌了,温小小却从来都没有听进去过,每次听到这种话时,她只会觉得温筱是在看不起她,“你说你什么都不打算争!可是你什么都有了!不管是哥哥的注意力,还是父母的疼爱,哪怕是丈夫的爱!你都有!除了这没有任何用处的温家小姐头衔,我得到的又有什么?!”
每次看到温筱在自己的爱人面前露出的那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她就觉得嫉妒,甚至说是将她撕碎,以此来泄愤。
温筱被他说的这番话气笑了,甚至都不明白温小小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踹了?
“你得到的有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不是你的,就算短暂的拥有过,也不可能永远是你的,说我用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那还不如说你现在只能靠你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苟且偷生,也用不了这苟且偷生的词语来形容你,毕竟在塔亚我怎么活下来的,我都挺想送你去体验一遍的。”
塔亚里温小小在私底下做过的那些事情,她以为自己能藏得很好,可是当从塔亚那里活下来的温筱,她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她在温筱回来之后才频频出现的噩梦重新的被揭露出来时,她却哑口无言了。
可也就迟疑了片刻。
她那慌张的神色很快地沉下来,“你是不是也想抢走江梓杭?!”
温筱只是笑笑,他们之间那塑料的爱情,她早就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打趣道,“杭哥哥都不喊了?”
“你以为他会注意到你吗?!我都是费尽心思才有嫁给他的机会,你凭什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拥有!”
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小小的意思完全偏离话题了,她只不过是在无能的发泄着,不同人的命运。
她费尽心思才被温家收养,费尽心思才把温家真正的女儿挤出去,费尽心思才得到父母和哥哥的爱,费尽心思才能够嫁入高门。
可温筱从出生就是温家的女儿,从出生开始和江家继承人的娃娃亲就定下了。
最后就算她费尽心思,命运还是想跟她开了玩笑似的,江梓杭确实是江家的继承人,但他也只不过是领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剧本。
她是冒牌货,丈夫也是冒牌货。
而温筱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站在那里,也能够拥有最好的,也能够让所有人回心转意。
她无能的嫉妒!
无能的发狂!
可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只能挣扎着将自己脖子里带着的那个南洋项链露出来,“这是你二哥送给我的!这种品质的珍珠几十年才能够生产出一颗出来!一颗难求,可他为了我!花了那么多心思都给我做出了一条项链来!款式也是我喜欢的那种,他送给我很多裙子……”
温筱不知道这些原本都是自己的。
哪怕是知道了,其实也不会有很大想法。
只觉得温如河多此一举,所以他就是这么无聊的听着温小小的挣扎,静静的看着他的脸上每一个表情,像是看小丑一样。
温小小的自尊心被打磨的厉害,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家这座靠山倒了,温如河不帮你了,你靠得也就只有这个孩子了,我都不知道该同情,你先还是同情你肚子里面那无辜的孩子先,地上凉,对孩子不好,要不然我就扶你起来,”温筱突如其来的吹寒问暖,温小小甩开她的手气得牙痒痒。
温筱无奈的叹了口气,哼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