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根本没想到,不速之客会这么晚找上门来。霍隽峯前脚才走,后脚,贺家两兄弟就登门拜访。
这两人脸皮厚道极点,赶也赶不走,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
老太太和他两人僵持了好一阵子,最后没辙,才打电话把霍隽峯给叫了回来。
客厅里,老太太铁青的脸,一点好脸色也没给贺家两兄弟。
可他两人倒好,休闲的喝着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劝慰老太太:“老夫人,老亲家,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绝情?”
“你两人的脸到底有多大?一家人?一张口就几百万,难道我霍家的钱是风吹来的?再说,我们两人的关系早就在我女儿女婿去世时断绝了往来。你们是要我提醒,当初,你们做得多绝情?”
老太太越说越气,秦嫂在一旁,不停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老夫人,你不能再生气,要顾着身体。”
贺庆安呵呵一笑,没脸没皮:“多几十年前的事了,老太太何必再提。”
老太太气得心窝子疼,过去了并不代表就能当做没发生。为了争夺贺家的产业,他两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兄弟陷入险境,这样的举动已经伤透了老太
太的心。
“我们这不是遇到困难,才厚着脸皮求峯峯帮一把。
再说,霍家现在和林家联姻,大喜事,就当散财啦。”
“可不是,没想到我们贺家也能和林家做亲戚,啧啧,这以后,咱的身份也不一样了。”
老太太一声呵斥:“滚,给我滚出去。”
贺家两兄弟惊得一愣,随后,呵呵一笑:“老太太,您消消气,别上火。”
老太太哪是是上火,是想打人。
“霍隽峯是我们贺家的子孙,按理说,长源理应有我们贺家的份,可不是你们霍家一手能掌控的。”
“我们本不想说这些伤和气的话,老太太非要逼我们。”
他两人还有理了,此时,说出此等不要脸的话,老太太简直无法忍受。
砰!
贺庆安的脸上满是茶水,老太太气得发抖,她颤抖的手中还握着那只刚泼出去茶水的杯子。
“恬不知耻。”
长源能有今天,跟他贺家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是如何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贺庆安摸了一把脸上的茶水,反倒咧嘴笑了起来:“是,是,我们曾经做错过事,老太太骂我们也是应该的。”
贺老三贺庆春咬牙切齿的模样,“要是我们大哥还
在世上,绝不会这么无情。”
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要是庆云活在世间,看到你两兄弟这般嘴脸,他不死也会被气死。”
“你就不怕,霍隽峯被人戳脊梁骨,看到叔伯走投无路,冷血无情袖手旁观?”
“对,我就冷血无情,袖手旁观。”
霍隽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便见他风尘仆仆地进来,一脸冷色,眸子已经快结成寒冰。那眼神射过来,让贺老三和贺老二不禁打了个寒颤。
“峯,峰峰。”
霍隽峯忙到老太太身边,扶住她,坐到沙发上,关切地说:“姥姥没事吧?”
老太太捂着胸口摇头:“你回来就好了,把,他们给我赶走。赶走。”
“秦嫂,扶老太太上楼休息。”
他的意思很明显,剩下的,他来处理。
老太太本是个冷静的人,可今天遇到贺老二和贺老三,她根本无法冷静。再加上这两人厚颜无耻,直接把老太太气得旧疾发作,胸口疼痛。
贺家兄弟对霍隽峯多少是心存忌畏,两人相视一眼,眼神交流。
“峯,不,霍总,我们真是有事相求,并不是上门挑衅。”贺老二忙解释,“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怎么可能
闹得那么难看?”
贺老三也附和说:“是啊,是啊。我们不过是想借点钱?”
霍隽峯的脸冷到了极致,但他的神色很是冷静,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两人。
这让贺家兄弟心中没了底,很是尴尬。
“你就看在我们身上都流着贺家的血,帮帮霍家吧?”
“这次真的走投无路了。上次的事,我们不也没有追究?”贺庆安说的自然是和赵牧德合伙的那次,被整的血本无归那件事。
霍隽峯冷冷一笑,嘴角散开一抹嘲讽的笑:“追究?两位叔伯大概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没算清楚。我如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上,上次的事,会让你们安然脱身?”
“是,是,话虽如此,可是,贺家本来就势单力薄,如此一来,就,就”就无法继续经营下去了。
呵,说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
霍隽峯没有丝毫退让,只是平静地说:“贺家已经与我无关,你二位如果不走,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