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落发现自己还是没能阻止韩墨,担心他会对苏家不利,想到这里,苏梨落掀开被子就想离开。
“诶诶……姑娘,你刚刚还说你的腿没有力气,你这样只会让你的身体受伤害越来越大,到时候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治不好你的腿了。”鬼刀赶紧上前拦住了想下床离开的苏梨落,这会白景珩不在,要是这姑娘再摔伤了,估计他这把老骨头就得散了。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苏梨落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悔恨,无奈,各种复杂的心情充斥着她的内心。
凌恒见状,也赶紧上前安慰苏梨落,“姑娘,天大的的事情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你这样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是吧?”
苏梨落慢慢冷静下来,黯然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默,凌恒刚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缓解尴尬,千落就端着小米粥进来了。
“小米粥煮好了。”
凌苏随着千落身后走进来,一进来,他就发现房内的气氛不对劲。
“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阁主安排专门照顾您的侍女,叫千落。”凌恒介绍完千落,就上前把凌苏拉过来,“这个是我哥,亲哥,凌苏,你看我们是不是长得很像?”
苏梨落冲着千落和凌苏微笑着点了点头。
病中的苏梨落虽然不施粉黛,脸色略显苍白,但是笑起来,还是能让人沉迷,额前几根飘散的青丝,更显得凄美,妥妥的美人胚子。
“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来尝一下我煮的小米粥。”千落盛了一碗小米粥来到苏梨落的床前,细心温柔地一口一口喂她。
鬼刀看苏梨落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就背起药箱准备离去。
“鬼刀前辈,我送你。”
凌苏抢过鬼刀的药箱背在身上,鬼刀瞪了他一眼,凌苏只是恭敬地微笑着,丝毫没有松手还药箱的意思。
鬼刀转念一想,有人愿意帮忙背那个沉重的药箱,也是件件不错的事情,那就乐得清闲,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另一边,白景珩换了一套黑色的衣袍,才来到白肃的院子。
院子门口的侍从看到白景珩,刚想进去通报,就被白景珩拦下了。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
白景珩朝着白肃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那样的沉重而坚定。
“父亲。”白景珩恭恭敬敬地向白肃行礼。
白肃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白景珩,听到了白景珩的声音,也没有转过来。
白肃这挺拔的背影,本应该是白景珩可以依靠的身影,但实际上,却是白景珩无法逾越的大山,像一堵高墙,隔开了他们的距离。
“你来了,今晚找你过来,你应该知道为父的用意了吧。”白肃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冰冷而威严。
白景珩虽然心里清楚白肃的用意,但是嘴上还是否认了,“景珩不知,请父亲明示。”
“你不知道?我看你知道得清清楚楚!”白景珩的回答,让白肃勃然大怒,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白景珩头上砸。
白景珩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完美躲过了杯子的攻击,杯子砸在门框上,碎了一地。
杯子破碎的声音惊动了院子里的侍从,但是却没有人上前,因为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每一次白景珩来,都会有这样的动静。
“唉……阁主太可怜了,每次都这样……”其中一个小侍从看着房门,同情地摇摇头感慨道。
“别管那么多事情,这不是我们管的着的。”另一个侍从赶紧把自己的同伴拉回来,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那可吃不了兜子走。
“你会不知道她是谁吗?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千山阁?”白肃满脸怒气,大声地质问白景珩。
“爹,那是你们上一辈子的恩怨,不应该由我们来承担,更不应该让仇恨延续,更何况,苏家已经被抄家了,您得仇已经报了,苏梨落现在是家破人亡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白景珩跪在地上,试图说服白肃放过苏梨落。
“就算整个苏家来陪葬,都难以解我心头之恨。”白肃的怒气丝毫没有减少。
白景珩抬头看着白肃,眼神坚定,缓缓站起来说道,“苏梨落是我千山阁的人,按照千山阁的规则,除了阁主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权力处置千山阁的人,包括……你,曾经的阁主。”
“你……”白肃被气得胸口疼,强忍着疼痛,怒气冲冲地瞪着白景珩。
白景珩没有任何退让,坚定的眼神对视着白肃,两人眼神之间的电光火石,一触即爆。
白肃突然仰头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说得对,我没有权力动你的人,但是……我可以动你,既然你要护着她,那你就来承受她应该承受的!”
白景珩就等着白肃这句话,只要白肃愿意把气撒在他身上,那就不会再去找苏梨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