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六少爷钱立武的小院
院中,钱立武将镇诡塔放入了怀中,喝着茶,双目凝视着院中的某一处,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喝完一杯,旁边侍立着的小丫鬟便会帮其再次斟满。
“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
钱立武立时被惊动,双目瞬间恢复了神采,转头看向脚步声的方向。
只见一个青年下人快步走了进来,来到钱立武跟前,躬身一礼。
“钱忠见过六少爷!”
钱立武微微点头:“免礼吧,钱忠,什么事情?”
“启禀六少爷,孙大夫正在外面求见!”钱忠再次躬身道。
“哦!”钱立武立刻坐直了身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快请孙大夫进来!”
“是!”钱忠答应一声,然后转身便出去了。
片刻后,又听得一阵脚步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大跨步走了进来。
钱立武见到老者,立即站起身来,迈步便迎了上去。
老者见到迎面而来的钱立武,脸上也是露出笑容,微微的躬了躬身,道:“孙恩,见过六少爷!”
“哈哈……,孙大夫客气了,立武,见过孙大夫,快快有请!”钱立武笑着上前,迎住这位孙大夫,将其引到桌前。
“孙大夫,请坐。秋月,快为孙大夫也斟一杯茶来!”
“是,少爷!”旁边侍立的小丫鬟秋月答应一声,转身回屋,片刻后端出一杯新沏好的茶来。
“孙大夫,尝尝我最新从府城采购来的红茶!”钱立武端起茶杯向着孙恩道。
“哈哈……,那孙某就不客气了,六少爷,请……”孙恩笑着道,然后端起茶杯微微一品。
“如何?”钱立武笑着问道。
“好茶!极品红茶,若孙某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府城张家茶庄的靖南湖红吧?”孙恩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赞道。
“没错,正是靖南湖红,孙大夫喜欢,稍后走时,我让下人给孙大夫装上几两!”钱立武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孙恩看着对面的钱立武,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如此,孙某就受之有愧了!”
“孙大夫,客气了,这只是晚辈的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钱立武笑着道。
“孙大夫,请!”钱立武说完,再次让丫鬟为两人斟满了一杯。
“六少爷,请!”孙恩笑着端起茶杯。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着。
聊了片刻,钱立武突然的道:“唉……,我刚出生时,父亲便安排了老九叔来照顾我,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我长大了,老九叔他也老了,唉……”
孙恩刚刚放到嘴边的茶杯一顿,然后抬头看了面前的钱立武一眼,也是叹息道:“唉……,老九也是个苦命人啊!”
钱立武一呆,看向孙恩,轻声道:“孙大夫,怎么说?”
“六少爷,老九怕是就在这几日了?”孙恩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六少爷,低声道。
钱立武浑身一颤,嗓子开始沙哑:“孙大夫,老九叔究竟是得了何病,还请孙大夫大发慈悲,救他一救,诊金不是问题!”
钱立武说着便站起身来,向着孙恩躬身拜下。
“六少爷,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折煞孙某了!”孙恩见状也立刻站起身来。
孙恩将钱立武搀扶起来,然后两人再次坐下。
钱立武再次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平复心情。
孙恩叹了一口气,道:“六少爷,老九年龄大了,各项机能早已退化到了极限,本就时日无多;此次偶遇邪寒入体,更是加剧了机能的恶化,怕是熬不过几日了!这已非药石可救了!唉……”
钱立武手一哆嗦,手中的茶杯,险些坠落。
“邪寒入体?孙大夫,老九叔昨日尚无异样,今日早晨,我请他前往天香居唤我那不成器的八弟时,也无异样。但当其回到府中后,便立刻倒下了。此中,可有蹊跷否?”
“嗯?”孙恩一怔,然后抬眼看着眼前的钱立武,只见钱立武的眼中开始闪烁出危险的光芒。
孙恩叹息一声,道:“六少爷,孙某或许医术有限,不曾发现其中的蹊跷;若六少爷有所疑虑,或可请镇诡司的大人前来一观!”
钱立武听了,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孙恩再次躬身道:“还请孙大夫尽力医治,立武感激不尽!”
孙恩见状也是站起身来,微微躬身道:“医者父母心,孙某自当尽力,六少爷不必如此;老九能得六少爷如此挂念,想来已是值得了!”
钱立武站起身来,转头对旁边的丫鬟秋月道:“秋月,去屋内取二十两的诊金来,然后再打包一斤靖南湖茶!”
“是,少爷!”丫鬟秋月躬身应是,转身便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