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大人治下的肇原府人才济济,阜安州那边也十分的出彩。”
“哦?此话怎讲?”王茂平有些好奇的问道。
最近公务繁忙,对阜安州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虽然偶尔会与阮风节通信,不过对方并没有提及到公务上的事情。
“如今阜安州的农药作坊,制出了两种新药,制糖作场也进一步改良了糖方,都受到了朝廷的嘉赏,而那边的稻米也成了御贡。”
“真是太好了!”王茂平情不自禁的说道。
自已毕竟在那边当了三年的知州,投入过心血。即使如今,那里已经和自已没有关系。他也希望,阜安州能越来越好。
果然,阮风节是最适合做阜安知州的人。瞧瞧,这些是功劳,但也是人家为百姓努力的印记啊!
石籍看似不经意的打量着对面人的表情,这位王知府看起来是由衷的替阜安州感到欣喜。
而在他看来,无论是制糖作场,农药作坊,还是稻谷,都是这位留下的。所以,如今阜安州所得到的赏赐,也是借了这位的光。不知道王知府心里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呢。
王茂平不知道石籍怀疑他真诚的笑容里会不会藏有一些水分。要不然,高低得来一个否认三连。
“我与阮知州共事三年,他……”
听着王茂平滔滔不绝的夸赞,石籍这才明白,人家真的是持着欣赏的态度,看来刚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茂平对于阜安州那三年时光还是相当怀念的。尤其是在知府当的力不从心的时候,就会越发怀念。
所以,提起阜安州的话题,就难得打开了话匣子。过了一会儿,才止住了话题。
“让石参议见笑了。”
“哪里,王大人您离开阜安州那么久,还惦记着那里的百姓,让在下佩服不已。”这句话,是石籍发自真心的。
“话说回来,在下倒是真的想要见一见那个名叫马东河的人,竟然能够两次获得朝廷的赏赐。”
虽然无论是这次还是上次,所赏赐的都是马东河以及东华庄的农人。但,谁都知道,东西肯定就是此人想出来的。
虽然出生农家,但这也是一个心灵手巧之人。
“不过,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王茂平没想到转折来的有点快。
“这位制出的农具两次得了朝廷的赏赐,按理来说,能够借此被召到京城去做工匠,或者为官庄皇庄做事。”
对于一个农人来说,能够两次获得朝廷的赏赐,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而能名正言顺的为朝廷出力,更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看来此人所制出来的农具,还不足以让朝廷起惜才之心啊!
而石籍猜的并不准确,马东河之所以没有被召到京城,只是因为他是肇原府的人,而且是官庄的庄户。
召到京城的那些工匠以及农人,再有功绩与作为的又有几人呢?而,此人为什么之前一直默默无闻,却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想来,与如今的肇原知府有着一定的联系。
也许留在肇原府,以后还能有出彩的表现,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泯然众人。
所以,被召入京的提议,不是没有官员提出来,只是被启元帝驳回了。同样驳回的还有名单上,其他地方工匠与农人的名字。
官员们对于名单被驳回,自然是不在意的。毕竟只是一些工匠和农人而已,也只是按照惯例提写了名单。
想来皇上驳回,是因为心情不好或者觉得没有必要罢了。只是一件极为微小的事情,那些人错过这次机会也只能怪他们自已时运不济。
而提出来的官员却不知道,即使是工匠,农人,启元帝也是相当在意的。只是,京城或许并不是这些人最好的选择。
不过,启元帝虽然能够了解到肇原府的消息,尤其派往林江的钦差返回京城之后。但他可是好久没有收到王茂平上呈的密疏了。
王茂平表示,皇上恐怕您很快就要收到了。只是他并不知道,启元帝很期待收到他的密疏。
此时听了石籍的话,王茂平心中升起一丝庆幸。庆幸朝廷没有将马东河召入京城的打算。
不只是因为,他不想失去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也是因为人多了,就容易勾心斗角,马东河心思纯粹,根本就无法适应。
这样万里挑一的人才,可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当然,虽然听起来有些自恋,但他就是觉得,只有在自已手底下做事,马东河才能激发潜能,不断的进步,而不是原地踏步。
“想来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缘法。本官会让东华庄的众人,做好准备,恭迎圣旨。”王茂平微笑的回了一句。马东河也得从城郊的院子,回到东华庄才行。
石籍点了点,放下茶杯,随即转换了话题:“其实,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
“是火油的事情?”
在火油被孟远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