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些有问题的货郎会到蔡氏南酒铺去买酒吗?”王茂平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罗家杂货行有问题,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蔡氏南酒铺同样有问题。不过,他却想不通为什么两个挨的这么近的店铺都有问题。
明明一个店铺就可以办得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弄两个。那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且如果功能不同的话,相互之间要做到人员没有交叉才能安全一些。
当然,离得远一些会更加的安全。所以这件事情,王茂平总觉的很怪异。
“回大人,并没有,所以属下觉得有些奇怪。”丁乐旗刚想要汇报此事,却没想到王大人率先发问。
王茂平皱了皱眉:“也就是说,问题还是出在孟芦的身上了?”
“大人,属下派人通过南酒铺的伙计打探了一下,孟芦大概每月去那里买两回酒。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丁乐旗知道大人一直怀疑南酒铺有问题,但是孟芦除了买酒的确是没有与店铺中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对于一个嗜酒的人来说,他不会去选择自已喝不惯的酒。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孟芦和南酒铺一定是存在某种牵扯,要不然根本不会出现在那里。
“他都买什么酒?”
“豆酒!”
“还有呢?”总不会只买这一种吧。
“基本上都只是买这一种酒,但好像有一次买了梅花酒。”丁乐旗回答道。
王茂平思考了片刻,所以问题会不会出在酒上呢?孟芦去杂货行进货是为了碰头。
那么去南酒铺的话会不会也是去碰头的呢。盯了这么久,仍旧没有找到蛛丝马迹。那么只能说,他在买酒的时候已经完成了碰头。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孟芦和酒碰头?”丁乐旗好像有一点理解了他的意思。
“没错,既然和人没有过多的接触,能够传递消息的也就只剩下酒了。”
“也就是说,买不同的酒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王茂平点了点头:“他买的最多的是豆酒,但买过酒以后,并没有任何的行动。”
“那么豆酒很有可能是一切如常,或者没有想要汇报的消息?”贺成接话道。
“没错!”所以他们盯了孟芦和南酒坊这么久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丁乐旗脸上还是带着一些疑惑:“可大人,属下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做?”咋的,事情还得分开汇报吗?
不能一次在杂货铺汇报完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杂货行和南酒铺虽然离得特别近,但也许并不是同一个主家。”是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二者是一起的。
而这样就能够解释得通,为什么这两家会离得如此之近。也许是因为其中一家,在盯着另一家。
那么,从孟芦的行为来看,谁盯着谁就不言而喻了。
想来如果杂货行有什么任务,要那些货郎去做,或者有什么事情,要手下的货郎去打听的话,那么消息肯定就会传到南酒铺。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这南酒铺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外族内部的争斗与竞争?还是说,其中一家并不是外族呢。
甚至是虽然都是外族,却又并不属于同一部呢?
之前王茂平就觉得严定怀也许并不属于傲鲁部,如今事实证明就是如此。严定怀很有可能是土孛默部的人。
那么土孛默部会不会也渗透到了肇原府呢?
当初王茂平可是让白景满府城的去找树纹,可惜一无所获。
话说,也不知道白景如今怎么样,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是成亲了吧。只可惜,想到以后都见不到这位了,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小失落。
当然他承认这份小失落中,傅九和傅十五占的比重更大一些。
“继续盯着吧,尤其是南酒铺的那个伙计,以后应该还能帮的上忙。”收回有些跑偏的思绪,王茂平开口道。
今时不同往日,他可是要早点回房休息的。
“是!”
回到卧房的时候,安初筠果然还没有睡,如今正坐在烛火旁,不知在思考什么。
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轻声的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林公子是不是快到京城了呢?”虽然,明知道林危毅是自已的表弟,但这声表弟,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叫出口。
王茂平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坐到了身边的椅子上:“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吧!上阳县和晖照寺那边,以后就要看他们的了。”
他在林江这边,自然是鞭长莫及,再加上这个知府当的不仅压力颇大,还繁忙无比,所以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能够顾及的到。
如今有林危毅的加入,也算是分担了大舅哥的压力。相信长此以往,一定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要想让宋家人被害的案子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