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回到碧海阁就睡了一天。
三日后,一早。
顾辞听到消息,蹙眉看向牵机:“你说太子命人在城郊那块地上种了什么?”
牵机道:“黄芪。”
顾辞蹙眉:“黄芪这东西便宜好用,平民百姓都用得起,他种这个做什么?”
牵机答道:“准确来说不是太子种的,而是赢了龙舟赛的百姓,他们种了黄芪,其他人便不许种了,明年京城的黄芪只能用太子地里的,那些已经种上了黄芪的百姓,全部被翻了地。”
白芍正给顾辞梳头发,一听这话,一拍梳子怒道:“这群人这么嚣张跋扈,京城府尹就不管管吗?”
牵机道:“京城府尹说了,京郊不在他管辖范围内,种田的事情去找专门负责的官员。”
顾辞道:“他们这是明知这群人背后是太子,不想得罪太子,就只能坑害百姓。”
顾辞又问道:“陈王呢,他没有什么反应吗?”
“陈王昨日从护城河下来之后就回府,而后把钱送来璃王府后就入宫,从宫里出来之后就再没露面,或许是因为输了地,也不想出来管这个闲事。”牵机说道。
白芍紧皱着眉:“那就不管那些百姓了吗!”
顾辞看向牵机:“账上还有钱吗?”
牵机道:“昨日陈王送来的那些还没动。”
顾辞蹙眉道:“先拨一批买三七,艾叶的苗给百姓,等药材长成再去收回来。”
白芍看向顾辞,眉头紧紧皱着:“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牵机道:“太子和京城府尹官官相护,太子又藏在后面,就算真的追究下来,死的只会是替太子出面办事的那群百姓,之后太子依然可以利用职权暗中欺压百姓,咱们也没有办法将京郊的那些百姓都照顾到。”
顾辞摆手道:“钱的事情再说,这件事先办了。”
牵机点头应下,转身出去。
“呦,牵机,你这是去哪?”暄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白芍急忙将发簪插在顾辞的头上,固定住发髻,蹙眉看向暄风:“郡主还在梳妆,你怎么直接闯进来了!”
暄风吓得撤回了一只脚,探头往里面看看,顾辞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还散着几缕头发。
暄风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吓死我了,小姐这不是穿好了,你这话让主子听到,非得扒了我的皮!”
白芍忙着手里的活,看向暄风:“就该让扒了你的皮,长长记性,闺阁女子脱发梳妆,也是你能看的!”
暄风撇撇嘴,心想这算什么,小姐穿着中衣披着头发的样子他都见过呢。
心里这么想,暄风还是等在门口,等着里面白芍给顾辞挽发。
半晌。
暄风背对着门问道:“好了吗?”
白芍答:“好了好了,进来吧!”
暄风急忙进了门,看向顾辞道:“小姐,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顾辞看了眼暄风:“五年内市面上所有雄黄的交易,以及价格波动,你这么快就查完了?”
暄风答道:“要是正常那么查是怎么也得半个月才能得知离朝五年内雄黄交易的价格,但我将人派去各地询问,利用马匹驿站,快马加鞭,加之这事情非常好查,所以才能这么快就有结果。”
顾辞眸色微动:“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好嘞!”
暄风娓娓道来:“我去的是京郊驿站下面的县城,当地百姓对这件事印象深刻,不费工夫就打听到了,雄黄的价格是从三年前开始涨,三年来涨幅不停,以至于有时售卖的雄黄酒都比雄黄的价格便宜,今年雄黄的价格更是高的离谱,百姓连买雄黄做酒都不行只能用艾草代替,所以今年能喝到雄黄酒都已经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顾辞又问:“查到顾王爷昨日端午节出去干什么了吗?”
暄风想了想,答道:“昨日并没有探查到顾王爷在何处现身的消息,不过前日京郊驿站的驿丞过寿,摆了好多坛雄黄酒,第二日就发现喝死了个人,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闹得可大了。”
顾辞眸色微动:“陈王如今正苦恼拿捏不到太子的把柄,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一点,再高价卖给他。”
“这个我会!”暄风喜滋滋的应下,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敲陈王一笔。
白芍不解的看着顾辞:“郡主,不是雄黄吗?和太子陈王有什么关系?”
暄风伸手敲了下白芍的脑瓜:“笨蛋,京郊驿站的驿丞不就是太子的亲信,驿站里放着的不就是太子卖的雄黄酒,昨日雄黄酒喝死了人,当然就能拿到太子的把柄啊!”
白芍揉揉脑瓜,看向顾辞:“那太子要雄黄酒干什么?”
暄风抢答:“当然是赚钱啊!”
白芍看向顾辞。
顾辞点头:“是这样,应该是三年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