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疏学浅,不会。”
顾辞看向顾若薇道:“妹妹学艺精湛,不如替姐姐演一个。”
顾若薇笑着回道:“孝心而已,无关什么会与不会,旁的妹妹都能替,但对父皇母后的一片孝心,妹妹是替不了的。”
顾辞眸色微动。
不敬是一回事,不孝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敬还能说成是与长辈亲近,不孝的话,可没法解释。
陈王妃装了许久的哑巴,这时开口道:“璃王妃不是寻常女子,又在外三年,如今刚回京,不会那些也是应当的。”
顾若薇回头看向陈王妃,眉头微蹙。
这个陈王妃平时不声不响的,眼下这是要为顾辞解围出头吗?
陈王妃话头一转,看向顾辞道:“不过,璃王妃应当也见过许多不同的东西,正值佳节,演来博父皇一笑,也算全了孝子之心。”
顾辞看向陈王妃。
这位才是个厉害的,不动声色就绝了她的后路。
顾辞刚要起身,一旁的萧衍拽住她的衣袖:“不想去就不去。”
顾辞笑笑,站起身看向皇帝道:“那就向父皇借一条鞭子,我舞来给您看个乐子。”
皇帝抬手:“准了。”
侍从急忙送了一条鞭子进来。
顾辞拿在手里掂了掂,看向顾若薇道:“还请妹妹让开些,我这半吊子的功夫,别再伤了你。”
顾若薇一听顾辞说这话,忙退回到宴席里。
顾辞抬手舞鞭,她自站在殿中央,手腕翻转,硬质的皮鞭在她手中如同绸缎一般,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她身姿矫健,抬手间眉眼坚毅,自有万般风华。
萧衍看着顾辞,眼中流露出些不知名的情绪,他看的认真,生怕错过半分。
萧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辞,掌心不自觉的握紧了酒杯。
若非他亲手换婚,她将会是他的妻子。
顾若薇像是察觉到萧瑾的情绪,眼中划过一抹妒意,她看着顾辞,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玛瑙手串。
顾辞舞的正尽兴,忽然一颗小珠落在了她脚底。
她脚下一滑,惊慌的瞬间就看到一旁顾若薇嫉妒又得意的表情。
“顾辞!”萧衍忙唤一声。
身后的苍雪和牵机刚要上前,却见顾辞一个转身稳稳落定。
顾辞瞥了眼顾若薇,手中的鞭子转了个角度,直冲着顾若薇的面门而去。
萧瑾回过神,急忙拦在顾若薇面前:“顾辞,你要干什么!”
‘啪!’
‘噼里啪啦!’
鞭子抽在顾若薇面前的桌面上,杯盘碗盏碎了一地。
顾若薇回了神,看向顾辞道:“顾辞,你要杀了我吗?”
“哦”顾辞开口道:“手滑了。”
顾若薇忙道:“你分明是瞄准了抽到我这里来的,顾辞,你若不愿为父皇贺礼,直说便是,为何要闹成这样,毁了好好的端午佳节!”
萧衍冷冷的开口:“碎碎平安,太子妃何必大惊小怪。”
顾若薇瞬间红了眼眶:“那鞭子来势汹汹,伤着我便罢了,若伤着挡在我前面的太子殿下,叫我如何面对父皇母后,璃王殿下,就算今日我爹爹来不了家宴,你也不能如此欺负我,父皇母后还在上面坐着呢!”
顾辞从地上拈起那颗红玛瑙的珠子,抬头看向皇帝:“那就请父皇主持公道!”
皇帝蹙眉。
福林急忙上前从顾辞的手中接过那颗红玛瑙的珠子。
皇后看了眼,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忙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地都没收拾干净,来人啊,把今日负责洒扫的宫人都给本宫拉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皇后当即下了决断,也堵住了皇帝的话。
皇帝看了眼皇后,看向顾辞道:“鞭子舞的不错,这条鞭子就赏你了,回去歇着吧。”
顾辞看向皇帝。
这夫妻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岔了过去,怪不得能在这个位置坐这么久,一个二个的都是老狐狸。
顾辞转头看向陈王妃:“我们都演完了,轮也该轮到陈王妃了,听闻陈王妃书画一绝,不如就今日的景象,来画一幅画如何?”
陈王妃面色一僵。
顾辞开口道:“陈王妃这是不愿为父皇和淑妃娘娘献一番孝心吗?”
知己知彼,她早就了解过京中的每一个人,陈王妃在闺中时琴棋书画中最不通的就是书画,她最是记仇,要不是陈王妃开口绝了她的后路,她也不用上来这么一遭,更不用搭理顾若薇。
坐了许久的淑妃这时开口:“璃王妃,她不善书画,你又何必为难她,今日大好的日子,各让一步,和和美美的岂不是最好。”
顾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