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妃循循善诱:“你我都已成婚,这件事有什么说不得的?”
顾辞叹了口气,苦恼的看向陈王妃:“殿下的身子想必嫂嫂也知道,我们……无事发生……”
陈王妃蹙起眉:“怎么会?”
顾辞愁眉苦脸的开口:“殿下久病成疾,如今出行都需要人照料,那种事情自然也是不行,若非今日见嫂嫂和善,我也不能开口,毕竟于殿下名声有碍。”
陈王妃半信半疑的看着顾辞:“不是还有药王谷传人在?”
顾辞抬头道:“正是多亏了药老在,不然那日灵台寺……”
顾辞话说了一半又停下,留足了让人遐想的空间。
陈王妃想起灵台寺那日,据说宫中的太医都去了,实在是凶险。
陈王妃看着顾辞:“那这实在是苦了你,若你嫁给太子,想必也不会……”
陈王妃有样学样的掉了半句话。
顾辞骤然红了眼眶:“嫂嫂,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与太子只能是有缘无分,只期望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皇后实在不好相与。”
陈王妃眼眸微动:“谁说不是,我当初成婚也是在皇后宫中受了好一番规矩,未想到了妹妹这里更是变本加厉。”
陈王妃看向顾辞,似是劝解又似是警告的开口:“璃王从前恣意盎然,谁都不放在眼中,往后妹妹跟着璃王要小心行事,免得再被牵连。”
顾辞眼中蓄了些泪水,点点头。
萧衍别的不说,但从前得罪人多肯定是真的,对外都伤成这幅样子了,还有人盯着他。
陈王妃见顾辞情绪不对,岔开话题道:“不过能看出来璃王对你是上心的,这院子叫碧海阁吧,朝碧海而暮苍梧,想必璃王的院子该叫苍梧阁。”
顾辞垂眸道:“我一个人也不敢出门,他的院子我更是没敢去。”
陈王妃拍拍顾辞的肩膀:“真是苦了你。”
陈王妃又拉着顾辞说了会话,萧衍和陈王回来后,陈王便带着陈王妃离开。
萧衍看着顾辞脸上的泪痕,眉头微蹙:“怎么哭了?”
顾辞拿出绣帕擦去泪痕:“做戏做全套,璃王这钱也是不好挣。”
萧衍看向顾辞:“陈王妃……”
“陈王妃问我你的情况,我按你交代的说了,其他没什么。”顾辞打断萧衍的话,公事公办的开口。
萧衍蹙起眉:“顾辞,你非要与我如此说话吗?”
顾辞不解的看向萧衍:“那我该怎么和你说话,在商言商,我们之间还是规范些好。”
今晨的两个时辰让她想明白了,她会生气,会气恼,可能是对萧衍生了些朋友的情谊,在她的世界里,朋友是不会坑害朋友的。
但若他们之间不是朋友,只谈生意。
她就没有那么多的气来生,不过互相利用,也随时可因利益抛弃牺牲,他用她试探皇后,试探皇帝,试探任何人都可以,她拿钱办事无可厚非,这次栽跟头下次长记性。
钱难挣屎难吃,是她之前的钱来的太容易了,忘了这句话。
萧衍看着顾辞,声音低哑:“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我也以为我们是朋友。”顾辞看了眼萧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朋友的。”
萧衍心中蓦地一痛:“顾辞……”
顾辞道:“萧衍,你可以没想到,可以犯错,甚至可以利用我,作为朋友我都能原谅,但朋友在我眼中不可牺牲抛弃,你敢说皇后对陈王妃的传言你就一点不知道?你敢说谢锦棠可随意进宫你就一点不知道?”
若非她还会些功夫,那日皇后宫中,她或许都出不来。
萧衍沉默,他都清楚知道。
顾辞看着萧衍,心中也是憋闷,这些在她心中都不是最当紧的。
那句话不说憋在她心头难受,说了又显得矫情。
顾辞深吸一口气,低声开口:“萧衍,还是你从始至终就觉得,我不过受了一点伤,也没什么所谓。”
昨日她受伤,萧衍一共来碧海阁三次,次次都没带着药,次次都没带着大夫,或许是她多想,但面对萧衍,她好像没法不多想。
从昨日皇后宫中,到昨夜他夜探闺阁,他的每一步,每一个细节的动作都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回放,就算她疲累不堪,也无法合上眼。她自认待萧衍不错,几次救了他,虽然她都收了钱,但她救人的时候没想着钱的事情,她还教他投壶,她还帮他做戏。
她待萧衍,好像真没有过分的地方。
“不是!”萧衍急忙开口。
顾辞抬眸,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盯着萧衍:“那是什么?”
萧衍看着顾辞,心口的痛意蔓延了大片:“顾辞,我从未想过将你置于险地,是我算错了谢锦棠,没想到她不去你的受册礼,也算错了皇后,没想到皇帝在隔壁她还敢动手,我昨日也并非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