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以为这样顾辞就会听话了。
没想到,顾辞扫了眼萧瑾道:“那得是一个月之后的事,现在你可管不着我。”
萧瑾气的脸都憋成了茄子:“顾辞,你要是再不听话,日后就别想见到本宫了!”
顾辞刚坐下拿起茶杯就听到萧瑾的这番话。
她抿了口茶,才开口道:“不见就不见呗,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呢。”
“说得好!”
谢锦棠几步上前,站在顾辞身侧道:“我从前很是看不惯你那副模样,如今倒是顺眼多了。”
顾辞唇角上扬。
这谢锦棠直言直语,倒真是个爽快人。
比起京中那些弯弯绕,她更喜欢和谢锦棠这样的人做朋友。
顾辞挑眉:“这不是学了谢小姐风姿么。”
谢锦棠笑出声来,一把揽住顾辞的肩膀:“就冲你这句话,以后你这个人我罩了,我看谁敢来找你的不痛快!”
谢锦棠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御花园中的某些人。
萧瑾脸色更加难堪。
谢锦棠背后的是九朝勋贵的谢王府,满门忠烈,谁敢得罪。
陈王这时从角落里站起身来,看到萧瑾不由出言嘲讽:“太子殿下,这女人心海底针,你也千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萧瑾怒火中烧,冷眼看着陈王道:“纵她心思百变,也还得是本宫太子府的人,陈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他刚才可是得了份好东西,已经报给了父皇,陈王高兴不了太久了。
陈王冷哼一声,刚要离开。
一道男性的声音响起:“陈王接旨!”
萧瑾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陈王顿时心觉不妙。
御花园中洋洋洒洒跪了一地的人。
皇帝的贴身内侍福林举着圣旨高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王萧炜德行不端,放任属下残害百姓,罚俸半年,衡阳官员流放岭南,永不录用,钦此!”
陈王心如鼓动,眼中满是慌乱。
父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亡魂阁的人不是说没在萧衍身上找到血书吗,那这是怎么回事!
陈王战战兢兢的接了旨,抬头时对上萧瑾的眼睛。
萧瑾!
他居然忘了萧瑾!
这些年萧瑾虽然身在京城,但眼线却遍布各地,没想到竟然是萧瑾提前一步拿到了血书。
如此就说的通了。
要是萧衍拿到血书,依他的性子,肯定会在大殿上就对他发难,怎么可能放过他。
陈王眯了眯眸子。
看来如今太子已经成长的比萧衍还要厉害,如今萧衍成了残废,掀不起风浪,他更该对付太子萧瑾才是。
陈王抬头和太子对视。
顾辞察觉到陈王和太子之间迸发的火药味,心中不由赞了一把萧衍。
这计策是真妙!
将万民血书交给萧瑾,让萧瑾呈给皇帝,既能为衡阳百姓伸冤,又能将他自己摘除在外,让萧瑾和萧炜斗得不可开交,萧衍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当然其中得利的不仅是萧衍,还有她。
那日去太子府上送血书,她当然也没有空手而归,说起来太子倒是要比萧衍抠搜,才给了两千两,萧衍那日可是给了她一千两黄金外加一千两银票呢。
因着陈王受罚,众人也不好欢聚,一场宫宴就此散了。
但留在这场宫宴上的东西,却没有因为散场而退却。
这一日起,京中所有人都在议论,顾王府大小姐顾辞,三年归来竟然看不上太子殿下了!
顾王府一门两宗皇亲,羡煞旁人!
尤其是这一门两位皇妃的事情,传的尤为快。
顾王府的大门第三日就被一群人给敲开了。
顾辞还在睡梦中,就听外院一阵吵闹声,甚至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牵机,外面吵什么呢?”顾辞闭着眼,眉头皱起。
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牵机听到屋内的声音,进来回禀道:“是柳侧妃的母家来人了。”
顾辞的眉头皱的更紧。
柳飘飘的母家不过是个小官,前些年犯错还差点被流放,是顾王爷出手保住他们,但也没了官职回去住到老家了。
这不年不节的,这群人来做什么。
“这都日上三竿了,顾王府的小姐还没起吗?”
“大姑娘家的,怎好意思睡着,也不起来给爹爹庶母请安吗?”
“都说这顾辞不拘礼数,我看就是不懂礼数,谁家的小姐如同她一般惰懒,真是丢人!”
院门口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