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是她实验来最用效果的。
可半晌过去,萧衍只是脸上少了些红晕,额头上的汗却是愈发多了。
顾辞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她搭上萧衍的手腕,眉头皱的更紧。
她竟是诊断不出萧衍中的是哪一种春药,倒是更像她在臭老头那几本古籍中看到的一种名叫醉今宵的毒药。
传说中此毒者发病时全身发热犹如中了春药,但与春药不同的是就算与异性交合也只能缓解痛苦,不能彻底根治,且每次毒发都会比上一次更加激烈,天长日久人就会因为欲望得不到缓解而死。
绝对称得上是最屈辱的死法!
顾辞凝眉看向萧衍,看他的情况应当不是第一次毒发,他今年才十八,而且不是天之骄子吗?怎么会中这种诡异稀奇的毒!
容不得顾辞多想,萧衍的情况此时已经更加严重,若不尽快寻女子缓解,只怕撑不过今晚。
顾辞叹了口气,抬手拔下簪子,鬓间的芍药顺着发丝滑落,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看来她今日还非要破这个身不可了。
听说很疼的。
顾辞紧皱着眉,一咬牙一跺脚……
‘唰!’
肌肤被划破的声音传来,顾辞伸手卸了萧衍的下巴,一滴滴鲜血落入他口中。
萧衍察觉到口中腥甜的味道,眉头微蹙。
顾辞急忙包扎好手腕的伤口。
真的很疼的!
她学医三年能有今日所成,就是因为她以身试药,试药多了久而久之就成了药人,可谓万毒不侵,她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药。
药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体弱,所以她一直保持的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受伤了,没想到今日为他伤身。
顾辞看了眼将要转醒的萧衍,也算没白费她的血。
不过醉今宵这个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她的血只能帮他渡过这一次,下次毒发势必会比这次更猛,那时候萧衍的情况可比现在危险。
但这也不是她考虑的事情,毕竟萧衍下一次犯病的时候,她指不定在哪呢。
知道萧衍醒来没好事,顾辞当然是站起身溜,临走时还不忘顺走萧衍头上的白玉冠做医药费。
萧衍迷蒙间睁开眼,只见得顾辞的背影,红色薄纱滑落,肩头一抹殷红的彼岸花,再往后就没了意识。
城外。
马车上。
顾辞将好不容易拿到的信封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却让她紧紧皱起眉。
她想到陈王让她去拿这东西没安好心,却没想到他这么不是东西!
顾辞将信封递给身侧的人道:“去衡阳查查上面的东西是否属实。”
顾辞拿起沾了药水的棉布,反手擦掉肩头上的彼岸花印记,露出一个圆润如米粒大小的红痣。
将全部的伪装卸掉后,顾辞看着镜中的自己。
也是时候去解决那缠绕了三年的噩梦了。
“连夜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