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声声光顾着想傅城有多坏了。
还没察觉到傅城已经不声不响就看穿了她昨晚的谎言。
宋声声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功德圆满。
而另一边傅城已经知道她昨天去了农场,对她两次三番往那边跑,起了疑心。
之前查过的资料里有,宋家的两口子对外也没承认霍言是他们的远房亲戚。
只含糊其辞说有什么救命之恩。
后来霍言出了事,干脆就当没和这个人来往过。
傅城知道宋声声胆子很小,还有点见风使舵,对会伤了她利益的人,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她在那儿待了多久?”
“嫂子去那边大概待了十来分钟。”负责盯梢的小伙子接着说:“最近倒是没有胆子大的敢往这边偷摸着递信了。”
傅城嗯了嗯。
这两年不管是对岸还是国外,都贼心不死。
霍家以前既有经商的,也有从政的。
只是走错了路,站错了队,在清算之前就都出了国。
霍家也有别的人,选择留在国内。
然后,时势不同。
这些年,跌落尘埃的也不止是他们。
只是傅城很奇怪,霍言和宋家,看起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么巧妙的凑到了一起。
傅城又想到宋声声赚的那五块钱。
五块钱就能收买了她。
“不用再盯着了。把人撤了。”
“是!”
傅城怀疑是有所怀疑,但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而且宋声声干点坏事就写在脸上,藏也藏不住,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实在容易看穿。
傅城打算自己亲自盯着她。
省得她再遮遮掩掩、做贼似的往那边跑。
尽管宋声声扭扭捏捏、拖拖拉拉。
转眼还是到了去首都的那天。
宋声声临上火车还在垂死挣扎:“我们就这样走了,把儿子留给别人照看,是不是不太好?”
傅城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人群中往自己这边拽了拽,他另一只手拿着两人的行李。
“上次你坐车去阳城,不也是把儿子丢给了王婶?”说罢,傅城牵着她上了火车,接着说:“放心,陆沉渊靠得住,小池也喜欢他。”
火车拥挤,过道上仿佛都是人。
宋声声被傅城带着通过了狭窄的通道,直接到了卧铺的车厢,这边倒是安静了不少。
票价贵,也不好买。
宋声声上了火车见到这么多人还有点害怕,老老实实缩在傅城的身后。
火车上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傅城先将行李放好,随后给她找了个空位,“你先坐着,我铺个床。”
傅城重新铺了床单被罩,将上铺的位置留给了她。
他睡下面,发生什么事情也好替她挡一挡。
宋声声这会儿乖的不行,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生怕傅城在火车上就将她撇了下来。
傅城买的是晚上的火车。
第二天中午就能到首都,睡一觉正好就到了。
玻璃窗外的天早就黑了。
宋声声迟迟不敢去上铺,她在他的床上坐着,奔波了这么会儿,肚子就已经有些饿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也是一对年轻的夫妻,还带着孩子,看样子像是要去探亲。
男人长得五大三粗,女人抱着孩子,拿着刚泡好的米粉往孩子的嘴里喂。
女人的眼角红红的,看着像是刚哭过。
怀里的孩子还止不住的在哭,男人不大耐烦:“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
女人抹着眼泪,“她还小,怎么会不哭,等吃饱了就好了。”
男人冷眼看着她怀里的女儿,眼神憎恶:“赔钱货,还给她吃什么吃。”
女人背过身去,就不再吭声了。
事实上女儿刚生下来,她的丈夫就想把孩子给溺死,或者是卖掉。
她月子都没养,跪在地上求他。
苦苦哀求也没有用,后来拿着刀子说要去报公安,才勉强把女儿留了下来。
宋声声看着这一幕,觉得她好可怜。
她从包袱里翻出今早装进去的桃子,递给了她一个:“你吃吧。”
女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谢谢。”
宋声声望着她怀里的小姑娘,粉白的皮肤,圆圆的眼睛,明明长得很漂亮。
却被她的父亲嫌弃不是个男孩儿。
宋声声礼貌的问:“我可以摸摸她的脸吗?”
女人点头:“可以。”
宋声声接着又问:“她叫什么呀?”
女人难得见到喜欢自己的女儿的人,心头的阴霾被拂去不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