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萤此刻意识模糊,分不清是起热烧的,还是药效。“可能.....被抓走的时候.....
当时情形混乱,她也不大能想起来了。
此刻回到熟悉的环境里,身上一下轻松起来,叶宜兰又有殿下去救,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心弦一卸,脸上毫无血色,不久便昏迷过去。
清风院顿时忙成一片,有明巧盯着,也还算有序。大夫来过后,仔细诊了脉,开了药方,内服和外用的都有不少。“王妃心神不定,忧思过多,劳心劳力,内外皆虚,比之先前的身子还要差些,膝上和肘部的伤都要好好养着,不然寒气侵体,日后一冷就会疼痛。"
大夫说的不少,明巧怕不小心遗忘,特意取来纸笔一一记下。江雪萤一直昏迷着,熬好的药怕呛着,也不好喂下,这天冷,药凉得又快,只能一直在火上煨着。
明巧坐在榻边,轻轻拿软帕擦拭着她的额头,想起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不由感叹:“王妃怎么这般命苦。"不管是对谁,王妃都是温柔善良的,怎么总碰上一些不好的事?榻边的手指节轻动了动,似乎听见她的话,仿佛给了回应一般。明巧发现,欣喜地抬头去瞧,却发现榻上的人仍旧安静睡着,没有丝毫醒来的反应。
她昨夜也没休息,守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也撑不住,伏在榻边睡了过去。
屋中只余炭火燃烧的轻响,仿佛隔绝了外间一切寒凉。江雪萤醒来时,看着顶上熟悉的帘帐,还有些茫然。意识逐渐回笼,想起昨夜在佛堂跪了很久,后来太妃终于让她回来,好像是因为殿下去救叶宜兰了。
随后身体各处的感觉开始恢复,痛觉慢慢都涌了上来,她艰难地抬了抬手,发现左手不太能抬得起来。
右手往上拉了拉衣袖,看见左手手肘被好好地包扎了起来。“咳咳.....咳.....
江雪萤小声咳了两下,这一点动静直接让明巧惊醒过来,见她醒了,眼里一下都亮了起来。
“王妃,你醒啦!要喝水吗?”
江雪萤嗓子确实有些难受,点了点头。心情被她感染,好像没有那么沉闷了。
明巧很快端了水来,小心扶着她靠在榻边,"我喂王妃,大夫说现在手没好,要少用,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这水还温热着,现在喝正合适。’
江雪萤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水。嗓子烧得发干,后又喝了两杯水,喉间那股冒火的感觉才觉得消散了些。
“什么时辰了?”江雪萤问,脑子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明巧往外瞧了瞧,她没睡多久,回道:“大概将近未时了,王妃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上午开的药还在火上煨着,要不用了午饭再喝?‘
江雪萤用没事的那只手抚住额心,脸上神情顿时有些痛苦。明巧连忙紧张起来,关切问:“哪儿不舒服吗王妃?’江雪萤不说话,只是摇头,被她扶着躺回被窝里,旁边的汤婆子冒着暖意,估计是怕她冷放的。
锦被拉至江雪萤面中,被褥上露出一双温柔平和的眸子,似乎带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别担心,只是听说要喝药,便不想起来了。’明巧听见这回答没反应过来,随后唇角一弯,也笑了起来,"王妃吓我一跳。”
随后,有些闷闷的声音又从被窝里传来,“多笑笑好,开心一些。
因这两日遭遇正愁闷的明巧一听,真是有些愣住了。王妃经历这些事,应是她更为伤心的,可王妃好像总是最先抽离出来的那个,本应是被人保护,却总是反过来安慰旁人。明巧一瞬间想落泪,用力点了点头,“嗯嗯。经这么一遭,屋里氛围终于变得活跃些了,江雪萤撑起精神喝了一碗红枣鸡丝粥,还有专门熬的参汤,原本还有一碗药,实在喝不下了。
江雪萤看着那深棕色的汤药就想打退堂鼓,道:“歇一会儿,待会儿再喝。
明巧:“待会儿凉了,便更不好喝了。
她家王妃哪里都好,就是总不愿意喝药。
江雪萤叹了口气,商量道:“就过一会儿。”矣汤的吐道地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