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晚上睡觉明明很安分……”说着说着,江雪萤大概也觉得自己不占理,声音都小小了下去,转而又道:“殿下没有证据,不可污蔑我……”沈长策的目光停注在她身上,那微微撅起的唇角像是抗议,又像是在撒娇,他不自觉噙着一点笑意道:“没有污蔑,不喜的话,那就当没有这事吧。”
江雪萤微愣,没想到还能这样。
这倒显得是她在无理取闹。
她的两只手被捂得发热,大冬日里感觉脸上也热了起来。
这还是在外面,路过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说不动会传些什么不好听的话。
江雪萤后退两步,想离开。
沈长策没准,握着她的手反而用了两分力。江雪萤不明所以,不敢看他,她觉得这在外面,两人还是要保持些距离。
她嗓音微微发颤:“殿下?”
软软糯糯的没有丝毫威慑力。
沈长策轻咳一声,将她的手放开,低头往下看,道:“你鞋袜湿了。”
“啊?“江雪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瞧了两眼,下了定论。
“没有湿。”
沈长策道:“夜里瞧不真切,地上雪厚,回去路上不知不觉就湿了,等你发觉便晚了。”
江雪萤想凑近去瞧瞧,被沈长策止住了。
她不解,清浅滢润的眸子望向他,“那还是快回去吧。”
再耗一会儿,真的要晚了。
而沈长策突然道:“我抱你回去。”
江雪萤眉头蹙起,似没想明白,但理智告诉她要拒绝。“不用,我能走。”
不待在那一片闹心的地方,她觉得她身子还是挺好的。今日出门穿的也不少,她这会儿也并不冷。她好手好脚,可以自己回去。
沈长策隔着披风揉了揉她的腰身,温声道:“怕你累着,回去身子不舒服。”
这几日虽没听见她说,但总见她扶着腰。
他问过大夫,女子月事期间,身子多处都不痛快,情绪也容易低落,要好好照顾着,才不会情志郁结,以至伤身。
江雪萤仍旧不自在,她又不是小孩了,怎么能总被人抱来抱去的。
见她不反驳,沈长策便当她默许了,一手绕过膝弯,一手环在腰上,将她稳稳抱了起来,动作轻松,毫不费力一般。
江雪萤未曾料到他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殿下……
她轻呼出声,双手因害怕不自觉搭在了他的肩上,小声道:“还在外面……
沈长策勾唇回道:“这是在府里,不是外面。”府里……下人都认识人,那岂不是更丢脸。“那也不行,会被人说闲话的……”
远处走来几个丫鬟,江雪萤不经意目光瞥到,便连忙将头转向沈长策怀中。
当缩头乌龟。
沈长策不知她原来担忧的事这么多,轻声道:“在王府里,做你自己便好,没人敢说三道四,要有人敢说什么,你只管告诉我,我去让人把他的舌头拔下来,或者你让青影直接去教训,莫受了委屈还一味只知往肚里咽。”怀中人微微瑟缩了下,像是听到他的话有些害怕,但却是往他的怀里钻。
沈长策不由轻笑。
没过一会儿,江雪萤却仍想下来,试图争取道:“那,若不是因为如此,我还能自己走吗?”沈长策:“嗯?还有什么担忧的?”
………没。”
她感觉两人这样有些亲近了,让她没什么安全感。见说不通,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待会儿要到了放我下来好不好?”
沈长策想了想,然后道:“到时候再说吧。”江雪萤觉得没什么问题,轻轻"嗯"了一声。一路风雪加身,江雪萤被护在怀里护得极好。若不考虑其他,殿下的怀中很温暖,也很平稳,稳地让人不自觉犯困,江雪萤还想着快到清风院时要下来,强撑着不愿睡,但夜路漫长,终究还是没抵过汹涌而来的困意。
等要到清风院时,沈长策发觉方才吵着想下来的人儿已经恬然入梦。
院中仆从见到两位主子正欲行礼,被沈长策眼神阻拦下来,正在做事的人也放轻了手中动作,怕惊扰了王妃。回到房中,沈长策小心将人放在榻上,江雪萤还未醒,他亲自褪去人的鞋袜,拉过被褥替她盖上。清风院中一派温馨祥和,而香远堂的东阁里却没这么平静。
从前来时,叶宜兰就住在这儿,这次也不例外。她跟沈凝玉多日未见,有不少的话要说。
于是沈凝玉跟太妃说过之后,今晚便跟叶宜兰睡在一处。
屋里熄了灯,屏退了夜里留房的丫鬟,锦帐内两人才好说些体己话。
沈凝玉道:“刚才丫鬟回来说,大哥是亲自抱着那个女人回去的。”
叶宜兰惊得睡意全无,“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丫鬟风雪迷了眼,看错了?”
沈凝玉摇头,“虽然她没敢离太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