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扶萤,一下急了:“往后只要我在府中,我定日日来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笑着道:“今日可有人作证,你别到时候又耍赖。”
“我定不会耍赖!"方兰泽又急着道。
“好了好了,你也请过安了,去玩儿吧。我许久未见青青了,还有许多话想与她说。”
“我哪儿就是那样贪玩的人了?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我和扶萤都是祖母的亲孙子,祖母有什么话是和扶萤说得,和我说不得的,祖母愈发偏心了,我才不走,偏要留在这儿,看看祖母到底要说什么没跟我们说过的贴心话。”老夫人又是笑,又是无奈:“好好好,你待着便待着吧,还将自个儿说得那样可怜,别一会儿又闹着无聊要走。”
方兰泽正襟危坐:“我绝不会。”
老夫人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话要与扶萤说,无非是问问她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这几日在做什么,这一类的琐碎小事。
若是往日,方兰泽早就找借口溜了,今日还真安静坐在凳子上,还一起用了午膳,和扶萤一块儿走的。老夫人忍不住感叹一声:“真是时光不饶人啊,一晃,连这个最顽皮的也这样懂事了,怪不得觉得自个儿老了呢。”
“母亲哪儿的话,母亲哪儿老了,看着精神得很……”张氏嘴上劝慰,心中却惴惴。她的儿子,别人不知晓,她还不知道吗?今日屁股老实粘在凳子上,不是为别的,就是为李扶萤而已!
她伺候老夫人睡下,匆匆追了上去。
扶萤和方兰泽计划了下午去告知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后,刚进了院子,二夫人张氏便追了来,将徘徊在扶萤院门的方兰泽揪了回去。
方兰泽急急护住自己的耳朵,唉哟直叫:“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又犯了何事了,你快放了我这只耳朵吧,或者您换一只揪也成啊。”
张氏一下将他摔进屋里,气得直骂:“我跟你说过几遍了,那是你三嫂,三嫂!你小子一点儿话都听不进去是吧?”
“我也没如何啊?我不就是和她说了几句话?母亲何必动这样大的气?”
“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你今日为何非赖在你祖母那儿不走?你平日有这样好的耐性?恐怕连玩牌玩久了都觉得无趣吧!我最后警告你一声,李扶萤是你三哥的妻子,你不要给我想些有的没的!”
方兰泽也知晓这话说得一句没差,可被人这样当面数落,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一气之下,便道:“我就是喜欢她又如何?我和她也是表亲,我父亲也是她舅舅,为何她只能嫁给三哥,不能嫁给我?”
“就凭你和你那个爹一样没本事,要仰仗你大舅才能在京城混下去!还跟我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你那是喜欢吗?你不就是见色起意,老娘还不知道你!"张氏说着,直戳他脑门,“你要是有种,也给我考个一官半职,再来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否则你就老老实实敬重你大舅大哥三哥!”
方兰泽这回是真伤了自尊了,眼都红了,半晌没说话。张氏反应过来,也觉着自个儿说得有些过了,可也拉不下脸道歉,就到此为止。
扶萤房中,画绿也在劝。
“小姐还是离四少爷远一些好,小姐别看他有模有样的,实则最是游手好闲,整日就会吃喝玩乐,远比不上大少爷三少爷。”
“我未和他如何,不过正常来往而已。“扶萤解释一句,又问,“他真有那样差吗?”
“旁的奴婢也不好多嘴,只说后岁考试,他定是考不上的。”
扶萤心里有了数,她原还觉得方兰泽毕竟是方家的少爷,又对自己还不错,多交往往后说不定还用,看来,也不过是废物一个,那她也不必花什么心思搭理他了。下午,他们去与各个院里的说了,听说要出来玩,没有哪个不愿意的,除了方兰漳,说是要温习书册,没有空闲。
“小姐,三少爷想必还在和您置气呢。“画绿小声提醒。“哦。“那让他先气个几口去,扶萤明日还想带李砚禧一起出去,方兰漳不愿来,刚好和她心意。她假模假样道,“现下去求和,无异于火上浇油,不如等表兄冷静冷静再说。”
画绿点点头:“这样也好,其实三少爷也不是冲动的人,自个儿应当能想明白的。”
扶萤不在意地摆摆手,从浴桶里跨出来:“好了,天晚了,你下去吧,我也要歇息了。”
“是。“画绿轻声退出房门。
门响的那一瞬,窗子也跟着响,李砚禧一下从外面钻进来,从身后抱住扶萤,低头去吻她的后颈。他在外面等了许久了,心急了许久了,这会儿人在怀里了,他立即吹灭了灯,抱起人往帐子里去。“阿!"扶萤低呼一声,手和足都抓紧了褥子。李砚禧像是要将她活吞了,直到自己舒服了,才乖觉温顺起来,细细伺候她,低声在她耳旁说话:“小姐,这样可以吗?”
“嗯。“她眯着眼,小声和他说话,“明日要出门,你跟着一起去,做驾车小斯。”
“出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