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些后便看见了南卿。
“这。。”
见炀疑惑的望着自己身上的道服,南卿微微一笑,解释道:“来时不经意弄脏了衣物,还劳烦那小僧替我寻了件道服来。待我洗净后必会归还的。”
“阿弥陀佛,一件道服罢了,不打紧。”不经意间望见了南卿额角的小划痕,眸色深了几许却并未再问出口。
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如平常般拿出后放置床头凳上。
“多日未见,不知炀的身体如何了?”
“不消三日便能痊愈了。”
“那便好,今日特意做了补身的吃食,尝尝罢。”
“不急。”伸手挥去南卿递来的吃食,炀端正了身子:“南施主,我有话与你说。”
见南卿也严肃了神色,炀便开始了所谓的解说。
“《般若菠萝多心经》有云: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南施主可知此为何意?”
原来这呆子是想要劝退自己了。
“不知。”
“色身即如来藏之部分,亦可云人人都是佛的化身。这世上多得是恼人,欲求之事,我们当与身同性,与佛同行,目空一切。自当无忧无虑。。”
“真是个呆子。”听炀讲了大半天的道理,望着那严肃的俊气脸庞南卿不由得发笑。
看着南卿的笑颜,炀心中却有些恼怒:“阿弥陀佛,南施主当重视自身修性,不可过于关注外人。”
“知道啦,不就是万物皆虚无嘛,懂的~”
南卿脸上的笑容更甚,炀可丝毫没看出来她是真的懂了。心中默默叹着气,来日方长。便也不再急于求成,开始日常的探讨起来。
连着好几日炀都发现了来时南卿穿着一身道服,到不是计较那道服,只是对南卿日日身着道服有些困惑。难不成是这几日自己的劝说起了效用?
今日,炀的身体终于有所好转,可以下了床。许久未如此沾地的炀心情颇为不错。想着左右无事,便在后院游逛了起来。
半月余不出禅房,这后院路旁的野花也似乎长的艳了些。
顺着石路,炀渐渐向院门靠近。
“南姑娘,来啦。”是那小僧的声音。
未过转角便听见了守门小僧的话,炀顿了顿脚步。随后要跨出时,却瞥见了南卿满身的污秽。
似乎有什么将要突破迷障而出。
下意识的收回跨出的左脚,炀沉着脸色回了禅房。
望着已经换了一身干净道服的南卿,听着她漏洞百出的借口,炀的神情难得的有些不愉起来。只是南卿似乎未发现般同平日一样与炀交流着。
待南卿走后,炀起身寻了守门的小僧,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
晃着神回了禅房的炀紧盯着床头的吃食。猛然间,伸手将身旁书桌上的佛书挥落而下。他气啊!
他气南卿不爱惜自身名誉,他气南卿这么不顾一切!
可眼眶却红了起来。
炀想,他完了。
他的心再也不能如从前般平静无求了。
但他又能如何?
只得收起心思,扮的同先前一样绝了两人的可能。
第四片花瓣形成。
关于南卿的流言还正热乎着,却被另一件惊天大事吸引了所有百姓的注意。
皇上换主了。
四皇子筹集亲兵,只消一晚便易了这江山的主人。
原打算出面澄清南卿名誉的炀却被这事打了个措手不及。
四皇子即位当日便撤了炀的国师之位,将他囚禁于国师寺中。
被软禁在禅房中的炀只得日夜诵着佛经来缓解心中的烦躁。
他与四皇子有过深仇,四皇子必定不会只单单囚禁着自己。生死炀从未在意,可他总是想。。临行前望一眼南卿罢了。到了此刻的他还有什么不懂自己的心。抬头,望着窗外缺损的月光,心中竟想着死了也罢,不必在乎那么多。
黑幕中的月亮似乎白的透彻,炀凝望着,渐渐出了神。模糊的视线中有无数道黑影朝他极速飞来。
当看清那并不是虚影后,炀正了神色,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逐渐靠近的黑影。身为国师的他可不单单会修佛而已。
只是炀的武功并不弱却也并不十分强,面对一众专业杀手炀明显的力不从心。
随着体力的消耗,炀的身上开始出现伤口,没过几息便满身布满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