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蹬踢,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全然没有之前的体面。
吴方海边竭力挣脱,便恶狠狠地想:他之后定要替自己出这口气!不知过去多久,绳索终于有所松动,他顺势猛地挣扎,终于解开了绳索。吴方海动作利落,甩开缠绕着自己的绳索,心中大定,沾沾自喜。传说中手段狠厉的锦令军,都困不住他。他当然不知,锦令军正是为了能让他挣脱,特意留了些破绽。
眼前的白布,也被吴方海揭开。
这里果然空无一人,看来他还得出去。
吴方海迎着一室白光,稍眯了眯眼,待适应光线后,便开始看门的所在。毕竟,他刚在地上挣扎许久,早辨不清方向。
在那里!
他随即起身,冲过到门前,抬手推门。
啧,为何纹丝不动?吴方海不信邪,使着更大力气推,结果仍是如此。他们在搞什么!吴方海急得满头大汗,甚至气冲冲地踹了门一脚。“嘶--”
钻心的疼痛自脚尖传至全身,吴方海抱着脚连跳两下。他已经忍无可忍,朝门大吼一声:“够了吧!这门我推不开,你们再不过来,我就得困死在这儿了!
"
此时,屋外“咿呀”个不停的唱戏声,终于停歇下来。
门要开了.......5吴方海盯着眼前的门,大松口气。
“吱呀--”
确实是门被推开的声响,但,响声出现在他背后。
吴方海倏地回首,却见他背后,居然是一扇门,而且已开了条缝!他瞪大双眼,跌跌撞撞跑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
心中百般不解,吴方海推开门,抬眸一看。门外便是宅院,其他人皆站在这里,静静吴方海朝人群仔细看一眼,却并未发现方才一直唱戏之人。但锦令军手中提着一个笼子,里面居然是一只鹦鹉!
吴方海养过鹦鹉,他已然明白,这唱戏之声从何而来。原来,他在屋内隔着墙,听屋外的动静,会如此具有欺骗性。他甚至,将鹦鹉的声音当做真人之声了!
抛开此事不谈,他还有许多疑问。
"怎么屋里,凭空多出一扇门?"吴方海活像见了鬼似的,钻进人群,不敢再多看屋内景象一眼。
林慕轻飘飘扫他一眼,反问道:“你刚睁眼时,难道看见屋里有两扇门?”吴方海回想片刻,随即更加迷茫,讷讷道:"......没有。”他又不瞎,若是真有两扇门,定会同时看到。但为何他起初只看到一扇,后来第二扇门,才神秘出现?
“吴公子随我来吧,进去后,你便懂了。”
蔺昭淮朝他一笑,随后进屋。
晓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除去吴方海外,其他人当时并未被蒙住双眼。他们是将全程看完了的,已然知但吴方海不知,他急忙跟着进去。
缀于人群最末的吴贞,已经面无血色,嘴唇抿成一线。她直挺挺地立在原地,漠然地看着他们远去。
事已至此,她确实无话可说,无计可施了。她早该料到今日的,不是吗?如今,就等最后的结局到来
而吴母、刘夫人从刚才出来,便愣怔至今。这一重重诡计手段,居然是她们平日轻视的一个卑微庶....不,是一个野种做出来的。
一想到她们十几年来,与这种人待在一处,真是令人后怕。思及此,她们进屋的步伐加快。
但吴方漠却停在原地。
"你不进去?"吴贞抬起眼皮,淡漠道。
吴方漠看她一眼,神色莫测:“嗯,我已无疑惑,不必进去了。"所以,就陪她在这儿。此时,屋内。
蔺昭淮朝紧随他而来的吴方海,诚恳一笑,建议道:“吴公子既然如此好奇,何不看看,你出入的这扇门上,有什么东西。"
吴方海当时急着出去,哪里会在意这个,直接推开门就跑了。此时他凑近,不需多么仔细瞧,便看出端倪。
门边,分明有一张薄纸掉落在地。而且,门上有粘黏过的痕迹,多半,这张纸曾被贴在门上!
只是门之前被打开,门上的薄纸便被外力扯落在地,揉皱成一团。吴方海心神一动,立即蹲下身,将薄纸徐徐展开一一这不是那幅巨制水墨画么?"看看背面吧。"明素簌在一旁提示道。
话音刚落,吴方海便翻过画纸,背面居然也有图案,而且,正是屋内墙的颜色!"所以,"他恍然大悟,缓缓起身,"当时门被这东西遮掩了,我未曾看到!"明素簌朝他们正对的那面墙,抬抬下巴:“没错,你再去看看,此屋的另一扇‘门’吧。”不消明素簌多言,吴方海立即跑过去查看。
果然,此门非彼门。它不过是,由另一张画纸伪造出来的假象。吴方海摸索到纸边,随即将其撕下-一背后乃是一堵墙!他震惊得无可复加,难怪当时,他愣是推不动半分。
"吴公子何不看看,你两侧之物?"蔺昭淮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