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深想,眼前一切归于黑暗。
不知多久后,明素簌悠悠转醒。
方一清醒,她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发觉自己浑身酸软。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白昼日光透过窗扉,直射得她眼睛刺痛。
她仍是躺在榻上,但周遭景致已与烟翠坊雅间全然不同,而是她极其熟悉的环境--她在方府的住处。
"姐,你醒了,"蓦然,从外屋奔来一人,明素简心有余悸,关切地看着她,“我这就叫郎中过来!
言罢,他便欲去寻郎中。
“慢着...
明素简停下动作,回答道:“现在是申时,你从昨夜回来,便一直睡到现在。"明素簌刚吐出两个字,便发觉自己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现在是何时了?"她居然睡了那么久,看来那个老鸨下药的剂量不少。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为何会被下药,期间遭遇了什么,最后又是如何回来的?她一无所知。明素简闻言,瞬间愤慨起来,捏紧拳头:"真是没想到,烟翠坊的老鸨如此恶毒,昨夜便是她暗算的你。
说着,他话锋一转,神情变得轻松些:"不过,幸亏姐夫来得及时,他将你带走了。而且,当晚烟翠坊便被官府的人查抄了,害你的人也罪有应得了。“他怎么没在这里?”
“原来是蔺昭淮救了我,"明素簌松了一口
气,随即问道
难道他如此心系公务,现在已经忙着去办正事了?不过,这倒不令她意外,只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好歹她昏迷了整整半日,他居然连个影子都看不到。罢了,是她自己想多了。这才应该是常态。
"他去补觉了,"此时,明素简语气中有一丝诧异与别扭,"昨晚,他守了你一整夜。今早在我劝说之下,才离去休息。然后便是我守着你了。明素簌愣怔在床,仿佛听不懂她弟说的每一个字。
蔺昭淮居然守了她
他是在担心她吗?虽说他们相处半年,彼此也算熟悉,但他做到这份上,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心中还有些莫名的松快,仿佛此刻身体上的不适,都减轻许多。她有榻号的座椅,他昨夜是不是就在这里看她?"他是你丈夫,这不是应该的吗?"明素简语气理所应当,"而且我还守着你一上午呢。明素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就别邀功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才手里拿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他是来守人,还是换个地方消遣。
明素简不服气,还欲再言,蓦然,门外匆匆进来两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来人正是蔺昭淮,他身后
还跟着-
明素簌不知怎的,坐在榻上的身子有几分僵硬,眼神也游离开来。“你来了..
"嗯,来看看你。"
她余光瞥见蔺昭淮上前的身影,他端详她两眼,确认她并无大碍,随后伸手给她掖着被角,动作轻柔细密。
他应该没有觉察出她的不息在。
蔺昭淮做好这些后,终于松
“听说你醒了,让郎中瞧瞧吧。”
坐在她方才盯着的座椅上。
那中闻会拱行随后低眉顺眼地走上前,不敢多看明素簌一眼。他隔着帕子为她诊脉,着不见身后,但蔺昭淮默不作声的视线,着实让郎中有些如芒在背。待确认如今已经醒来,大人不必忧心。
"如何,那熏香伤身体吗?会有什么后遗之症吗?"蔺昭淮问得很仔细。郎中才松懈了些,松开手,拈着胡须道:此物确实只有安眠之效,别无它害。夫人如今
开张治疗风寒的方子即可。
只是.....许是昨夜露重,夫人受了些风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