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在上面
今夜的秋风劲,拍打着窗棂,呼呼做响。
范灵乐头一次被他抬到腰上,视角猛然倒转,她不甚适应,撑着他的腰,垂下头,面皮红得能滴血。
”你把那油灯灭了。
她声如蚊呐,娇气地道。
佟暄直起腰,脸凑到她面前,在她羞红的面颊啄一口,反身长臂一揽,将床头油灯拿过,呼”地吹灭,又稳稳放回去。
屋子里一下暗了。
月华如水,银光铺了满地。
仰面躺回床,跨坐在腰上的人影模糊,月光勾勒,朦朦胧胧,再细看时,少女滑弹的肌肤显露,泛着盈盈水光。似身披薄纱,圣洁得如同天上神女。手忍不住揽过她的腰,往下压,又贴紧了些。手胡乱撑着他的腰,又摸索到他胸口,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她咬着唇,手同脚一样无处安放。
”放轻松。
倒轮到他来安慰她了。
她不服气,身子往前一送,枕边响起一阵低沉的闷哼。咦?这就对了。
这突如其来的掌控感,叫她兴奋。
她开始寻摸着诀窍,几进几出。透过朦胧的月光,望他如峰的眉蹙起,又似水般散开,疾风骤雨而来,抽丝剥茧而去。
范灵乐以前从没注意,原来他还有这般模样,美得令人心惊。她曲着腰,不过暗爽了一会儿,很快地,便体力不支。俯下身,头埋进他汗水淋漓的脖颈间,猫儿似的哼哼唧唧,“我累了..
佟暄失笑,大手掌住她圆润的后脑勺,灼热的气息拂在耳边,“磨人精。”他一个翻身,山河倒转,又开始卖力地“伺候”起她来。转朱阁,低绮户,月影无痕。
直到天边所有的星子都醒了,绣床的低吟方才渐渐弱了下去。她靠在他结实的胸口,双手环住他的腰,沉沉睡去,一夜酣眠。范灵乐“大闹佟家院”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为了让它彻底翻篇,佟母主动邀请范屠户来家用餐,而范屠户也自知理亏,拎着壶烧刀子,提着二两猪头肉,便也和和气气地做客来。大家在饭桌上敬了几次酒,把话说开了,范屠户也笑着做了回自我检讨。态度给到了佟家,又借着这次乌龙事件好好敲山震虎了一下,叫佟暄日后不敢轻慢了他家乐乐,也算是没白冲动一回。这事儿啊,不亏。
此事皆大欢喜地解决。家里后院的火熄灭了,书院正好也要开学了。入学前一日,佟暄照旧地前往琅岳书院寻袁夫子授课。对于太子此次的高中,袁弘佐也是私心甚喜。这下,总算是没有辜负皇帝的重托了。“听说这次殿下得中解元,官家与娘娘甚是欢喜。”袁弘佐替太子面前的空杯斟上茶,佟暄忙双手去接。
他从宣王处得知的消息,还领了一堆的赏赐,这几日也正是风光得意时。其实袁弘佐心里清楚,他教书这么些年头,各色各样的学子见过不少。这中上等的学子,可得夫子打磨而成之,可那最顶尖的学子,必然是天赋先于夫子的教导。若太子是个天生不堪大用的愚笨之材,哪怕他再勤于教导,恐也终不能成事。归根到底,这并非是他袁弘佐的功劳,还是官家天子血脉、天命所达,才能成就太子的超凡资质
他把这话呈给了皇帝,既是实话,也是马屁。最近见了太子,袁弘佐更是尽心竭力。自己虽是黄土都埋到了脖子的人,可也希望能在未来的天子面前替自己家人挣几分薄面。
"是,母后也已来信,向我道了贺。”
可得了解元郎又如何?离他回京还有两年时间,在真正拿回太子身份前,随时可能横生变故。
他并未有一刻,而因此松懈。
“我记得宣王殿下提起过,殿下弱冠之年便可回京,如此算来,离回宫的日子也不算久了。可眼下既已中举,不知殿下对于会试一事,如何打算?‘太子毕竟是太子,他来科考,在袁弘佐眼里看来多半带有游戏人间的意味。既然他不日便要稳坐东宫了,会试不会试的,于他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佟暄摸着茶杯的边缘,俊雅的眉眼低垂,似在观赏的杯面上的冰裂纹,袅袅茶香升腾,漫过他鼻尖那颗小痣,又模糊了他沉静漆黑眼底。“夫子,我还是想进京参加会试。’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少年人总有一股子意气,似乎时刻憋着一股气,急于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过人之处。而不甘愿叫人轻视,说是从父辈那里渡来的荫福。袁弘佐轻轻笑了,“能有殿下,真是我大雍之福。"马屁不光要派给现任君主,还要顺便拍给下一任君主。但他确实也打从心底里,欣赏少年的上进和强干。看来接下来的时间,他依旧要在书院力辛勤渡过了。“夫子,学生还有一事请教。”
“殿下请说。
他正了正身子,犹豫了半晌,终是开口道:“不知琅岳书院....是否愿意招收女子入学?’袁弘佐嘴微张,竖着两只眼,看了太子半晌。“阿?!
太子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佟暄手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