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莫兰也是可怜的, 好不容易知道了卫长轻的身份,派了几个人潜入梅园的时候,正好遇上华笙整顿梅园, 把明里暗里溜进去的人都给剔除了。
很不巧, 她的人也顺便被扔出来了。
于是, 她就只能让人天天在外面蹲着。
等了这么多天, 终于等到卫长轻出来了。
不过等她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 卫长轻已经在小酒馆里头喝酒了。
她想了想,总觉得与醉了的卫长轻动手的胜算会大一些。
于是, 她又默默的蹲在了外头等着, 就等卫长轻喝个尽兴。
她困得不行,却还是打着精神等在那,生怕会错过了卫长轻出来。
没想到这么一蹲,就是一夜。
设计引走流年之后,她才现身了。
一想起自己这辛酸的寻仇路, 耶律莫兰就觉得面前这卫长轻越看越不顺眼了。
见卫长轻已经站起了身,晃着身子想要逃跑时。
耶律莫兰立马就上前拎起了卫长轻的后领,用力往后一甩,就把卫长轻甩到了地上。
被耶律莫兰这么一摔, 卫长轻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
她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嗷!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耶律莫兰带来的西凉人已经在外围围成了一圈, 路边偶尔有些过路之人,被他们那么一瞪, 就已经吓得不敢上前了。
耶律莫兰把卫长轻又拎了起来, 望着她那张发白的小脸, 冷冷一笑。
“你放心,我是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刚说完这话,没等卫长轻松一口气,她就已经一拳砸向卫长轻的小腹。
那一拳,她已经用上了七成内力,直接就把卫长轻打得吐了血。
卫长轻捂着肚子,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像这样单独对上耶律莫兰,她是不会输的。
无奈她内伤未愈,酒又未醒,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又哪有什么力气去与耶律莫兰对招呢!
耶律莫兰又接连对着卫长轻打出了几掌,拍的她连连后退,咳血不止时,她才停下了手。
见卫长轻晃着身子,连站都站不住时,耶律莫兰才对手下的人下了个令。
“套上麻袋,给我打!”
等流年赶回来的时候,耶律莫兰正抱臂站在一旁,看着那些西凉人对着卫长轻一阵拳打脚踢,笑得很是痛快。
听着麻袋里传出来的微弱的呼救声,流年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拉开了人,护在麻袋之前。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啊!”
当她发现她所追的两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立马就赶回来了。
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耶律莫兰打了卫长轻这一顿,早就解了气了,知道一些自家哥哥与齐王一同谋划的事情,她也不想与流年为敌,坏了他们与齐王之间的关系。于是,她也不与流年多做口舌之争,没再为难她们,大方地带人离开了。
流年连忙解开麻袋,捞出了奄奄一息的卫长轻。
“师叔,你怎么样了啊?”
卫长轻靠在流年身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说着说着,她又咳出了一口血。
如今的卫长轻,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她咳出来的血,看起来很是狼狈。
流年很是内疚,若不是自己被人引走,就不会害得卫长轻落到如此地步了。
她连忙拉起了卫长轻将她背在背上。
“我先带你回去让师傅给你看看!”
卫长轻如今这状况看起来,应该是内伤更为严重。
让一般的大夫治她,还不如回去让华笙治她。
卫长轻趴在流年的身上,虚弱的揽着她的脖颈。
“你别慌,我没事的,区区小伤,还是死不了的呢……”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流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心疼地说:“师叔你别逞强了!不要再浪费力气说话了!”
梅园之外,流苏正要跨上流芷云的马车时,般若突然唤了她一句。
“主上!你快看那!”
流苏一偏头,便看到了流年慌慌张张地背着卫长轻跑回来了。
看着浑身是血的卫长轻,流苏的心中猛地一紧,立马就丢开流芷云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流年还未答话,卫长轻便已缓缓地睁开了眼,对上了流苏那双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的眼,她居然还有力气能咧开嘴扯了个笑:“流苏啊,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流苏微微一愣。
她还未应答,卫长轻又捂着嘴咳起了血。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