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炎非玦按在墙上的殷轩听着殷婧充满惊恐害怕的声音,眼睛都充血了,拼命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李慕七!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姐姐!”
炎非玦凤眸冷光一厉,直接一个手刀将殷轩打昏在了地上。
他冷冷的看向被吊在护栏外的殷婧,她说出鱼沫的下落最好,若是不说出来,那她就先去死!
李慕七身子紧紧的抵在阳台护栏上,抓着殷婧的双手青筋凸起,兆示着他此刻用了多大的力量,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漠然。
“现在想说了吗?”
他的声音淡的没有起伏,可是却威胁力十足!
耳膜被风声和他冰冷的声音刺的发疼,殷婧心跳如雷,不甘和恐惧撕扯着她的理智,她本能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疯狂尖叫,“不要!不要!慕七快拉我上去……”
李慕七抓着她手臂的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滑,她体重再轻,到底也是一个成年人,整个人全部的重量都吊在手臂上,殷婧已经感觉自己的手臂在痉挛发麻,粉身碎骨的极致的恐惧包裹着她,她的头涨的都要炸了。
李慕七瞥了眼殷婧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白皙的脸上因为吃力
而微微泛红,他缓缓的勾了勾唇,声音云淡风轻却给人强烈的压迫感:“殷婧,我能坚持的时间有限,你考虑好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是人,总归会累,等他脱力的时候,就是她掉下去的时候!
殷婧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被吊着的破布娃娃,冰冷的夜风将她晚礼服的裙摆吹的乱舞,空气中的寒冷从皮肤一直灌进心口,如利刃一般切割着她的神经,她第一次这么切身的体会到濒临死亡的窒息般的感觉。
她一直都知道这男人心狠,却没想过,他为了鱼沫,能一次一次的打破底线。
甚至不顾一切的将她挂在了阳台外来威胁她,只为逼她说出鱼沫的下落!
在宴会厅里他毫不避讳的把她带到了这,如果今天她真的坠楼,那么他将会背负上杀人的罪名!
他难道不知道吗?
心跳快的几乎要跃出胸腔,无休止的恐惧里,夹杂着刻骨的嫉恨,殷婧歇斯底里的大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慕七,你快拉我上去……”
话音落下的下一刻,殷婧立即感觉自己的身子往下滑动了几寸,李慕七原本抓着她手臂的
手现在握着的地方是她的手腕!
殷婧吓的尖叫了一声,更加不敢乱动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摔下去!
她目光惊惧的看着李慕七,没有漏过他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森冷杀意。
炎非玦听着殷婧的叫声,冷嗤了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慕七额角青筋隐隐浮动,拽着殷婧这么久,他的肌肉已经开始紧绷,手臂微微颤抖起来。
他冷笑着吐出一口气,双眼微微眯起,曜黑的眸子里冷光斐然,“你还有一次机会,说!”
殷婧觉得,如果她这次的回答他不满意,他绝对会直接松手,将她摔下去!
就在她迟疑的这一会,李慕七竟然直接松开了一只手,殷婧的身子顿时一斜,犹如风中落叶晃动了几下。
殷婧彻底崩溃了,大声哭叫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最迷恋的这个男人的脸!
在生死面前,她终究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因为这男人能做的绝对比她还要狠!
“我——”
“李慕七!你给我住手!”
耳边尽是殷婧的惊惧的尖叫,李老爷子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止。
他本以为李慕七
这么做只是为了恫吓殷婧,逼问鱼沫的下落而已,殷婧没有做什么,他问不出来自然会罢手。
可是看着殷婧摇摇欲坠的身子,李慕七只有一只手腕抓着她,随时都有可能脱手掉下去,他就无法再继续袖手旁观。
听到李老爷子的声音,殷婧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李爷爷,救我!”
而李慕七却没有什么反应。
“我叫你住手你听到了吗?你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是打算活活气死我吗?”李老爷子怒不可遏的指着李慕七喝道。
为了一个鱼沫,难不成他真的打算在自己的寿宴上做出杀人这种事?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炎非玦极其不屑的一声冷哼,全然没有对长辈的尊敬:“原来李老爷子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段时间鱼沫为了讨李老爷子欢心所做的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就冲着鱼沫今天是来为他贺寿的,他都不应该对鱼沫做出那种事!
人老了思想顽固可以理解,但不代表他可以倚老卖老!
无论他多不喜欢鱼沫,他也没有资格将鱼沫送给殷少离,鱼沫是他们炎家的女儿,他这样做未免也太不把炎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