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惊鹊急匆匆赶到军区大门外,站岗的哨兵一见她靠近就立刻拦在她身前:
“军事重地,禁止随意闯入,请退出划线区!”
韶惊鹊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踏进了军区门口的划线区域,她连忙后退几步,又急忙问道:
“同志你好,我想请问一下,前往豫省救灾的部队有消息传回来吗?”
小战士顿时一脸警惕,他入伍不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堂而皇之地跑到部队大门口向军人打听军事情报。
这人是记者,还是敌特?
要真是敌特,也太蠢了些吧?
韶惊鹊见哨兵一脸严肃地打量自己,却不说话,又着急道:
“那你认识陆战陆营长吗?有他的消息吗?”
听到她说出陆战的名字,小战士有些意外,陆营长他当然认识,可眼前这个长得过分漂亮的姑娘和陆营长是什么关系呢?
“你和陆营长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打听他的消息?”
小战士终于开口了,却是质问的语气。
韶惊鹊咬了咬嘴唇,脱口而出道:
“我是他对象,知道他跟部队去豫省救灾了,这几天一直也没他的消息,担心他安全所以来问问,同志,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安全。”
小战士有些吃惊,之前从没听说过陆营长有对象,怎么这几天刚好人不在,突然就冒出来个人说是他对象?
而且面前这个姑娘长得太过漂亮,反而让他越发心生警惕。
入伍的时候上第一堂思想政治课,指导员就说过:
敌特分子出现在身边时,常常伪装出一副完美的形象,就像裹着糖衣的炮弹,实则都是他们精心伪装出来的假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破坏我军团结,窃取我军机密,损害我军战斗力。
面对这样的敌特分子,战士们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所欺骗,要从细微处去洞察他们的破绽。
小战士回忆着指导员说过的话,眼神越发犀利地盯着韶惊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陆营长的对象?结婚证有吗?”
韶惊鹊被问得一怔,她和陆战出发前一天才算彼此确认了关系,哪里拿得出来什么证明。
她心中焦急,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不让陆战打结婚报告的事,如果那时候就把结婚报告交上去了,现在哪还需要想办法证明两人的关系。
小战士目不转睛地盯着韶惊鹊,看着她一副为难的表情,心中越发笃定她肯定有问题。
证据……证明……
韶惊鹊绞尽脑汁地想着,忽然她想到了一样东西,立即说道:
“我们还没来得及交结婚报告,但我有他的户口本,这个可以证明吧?”
“拿户口本证明?”
小战士皱起眉头:
“你都说没交结婚报告了,那你的名字怎么可能在陆营长的户口本上?!”
看吧,多说两句就被他抓住破绽了!
韶惊鹊急道:
“我没说我的名字在他户口本上,我们还没来得及交结婚报告,他就去支援豫省救灾了,所以他的户口本才会在我这儿,不然我怎么会有他的户口本呢?!”
因为着急,她的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许多,可小战士也是严守纪律不退让:
“你名字不在陆营长的户口本上,就不能证明你们的关系,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的执勤工作!”
韶惊鹊急得面红耳赤,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就算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哨兵仍旧既不肯透露支援豫省部队的消息,也不肯放她进去找政委。
两人争执的动静引起了路过的姚文彬的注意。
他原本只是听到了小战士说话的音量有些高,想走过去提醒他对群众的态度友善些,结果走近一看,那个群众居然是之前见过一面的文工团一枝花!
“小韶?你怎么在这儿?”
韶惊鹊一转头,看见姚文彬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首长!太好了!我正要找您呢!”
韶惊鹊太激动了,因为她想找的人就是姚文彬!
上次见面忘了问他的名字,韶惊鹊来的路上还担心偌大一个军区进去了该怎么找人,结果没想到根本连第一道门都没跨得进去。
此刻她看见姚文彬就跟看见亲人一样,激动得眼泪花儿都在眼眶里打转。
姚文彬一看她这副模样,只当刚才哨兵态度不好,让她受了委屈,转头对愣住的哨兵严肃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老远就听到你在跟群众咋呼,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小战士见干部科姚科长居然认识这个漂亮姑娘,刚才那股认定她肯定有问题的底气一下漏了不少。
可一看首长像把错误都怪到他头上,他也很不服气,腮帮子鼓鼓囊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