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曲静云还被气进了医院,祁明远连夜派人把独自在外居住的祁盛之抓了回来,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祁盛之对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责骂自己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他也懒得解释,骂就骂呗,也不会掉层皮。
他不回嘴,这顿骂还能早点结束,越解释越招骂,对此祁盛之深有体会。
原本以为老老实实埋头等老头发泄完怒火,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谁知道祁明远气喘吁吁地骂完之后,居然让他第二天一早到越家去道歉加提亲?
道歉也就算了,面子这东西他从来都不在乎,提亲?!
祁盛之自成年之后,难得动真怒。
从小到大,祁老头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自己,现在又开始拿自己的后半生做文章,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在祁老头心中,他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这门亲事就是为祁老头的商业版图开疆拓土的一块敲门砖,哪里需要征求他本人的意见?
祁盛之离开前,冷笑着撂下一句:
“好,你等着吧。”
结果第二天,祁明远特意把时间留出来,准备陪他一起到越家上门提亲。
可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祁盛之回家。
派出去的人从白天找到天黑,总算在灯光迷离的交谊舞厅里把正喝得兴起的祁盛之拉了出来,送回祁家之后就有了眼前父子对峙的一幕。
祁盛之醉意朦胧地斜躺在沙发上,脸上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轻飘飘回了一句:
“忘了。”
“啪!”
刚才还在书桌上安好的茶杯应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四溅。
祁明远怒目圆睁,指着沙发上醉得不成人样的祁盛之说道:
“忘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就算你今天去了,越家也不见得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祁盛之闭着眼睛,笑意更深:
“那正好啊,反正我也没有要娶她的意思,又何必走这一遭?人贵有自知之明,对吧?”
祁明远被他的话气得太阳穴青筋直冒,他祁盛之的自知之明就是花天酒地、混吃等死地过日子?!
“你不用跟我耍嘴皮子,我告诉你,越家这门亲事我已经定下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