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连声道谢,燕南飞转身再度踏入客栈。
老板娘为表感激,重新为他摆上一桌丰盛酒菜。燕南飞却执意要付酒钱,老板与老板娘执意不收,双方正僵持不下。
此时,门外匆匆闯进一位女子,衣衫凌乱,神色惶恐,一入门便高呼救命。
这女子正值妙龄,身姿柔弱似风中细柳,模样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寒冬腊月,她却仅着一件破旧的红罗裙。
老板娘急忙上前搀扶,关切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女子浑身战栗,言语颤抖:“他……他们,他们在追我。”
老板娘追问道:“他们是谁?”
女子惊吓过度,只顾低声哭泣。
燕南飞见状,朗声道:“姑娘莫怕,我乃官府之人,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岂料,女子听闻此言,愈发惊恐,拼命躲到老板娘身后。
刹那间,一队捕快冲进客栈。为首的捕快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一见女子便怒喝道:“小娘皮,这次看你能逃到哪里!”
燕南飞眉头一皱,呵斥道:“你们是何方官差?在此喧闹,所为何事?”
那捕快高声回道:“这小娘皮是个贼,偷了城中黄老爷家的银子,我们正奉命捉拿她归案!”
女子闻言,拼命摇头辩解:“不是,我未曾偷东西,他们是人贩子,会妖法,已有许多姐妹被他们变成羊了。”
为首捕快冷笑一声:“你这小贼,满口胡言,人怎会变成羊?分明是你偷了东西,休要狡辩。我等这便将你押回县衙,是非曲直,自有县令老爷明断!”
燕南飞目光如炬,仔细打量这几位捕快,问道:“我乃镇妖司百户燕南飞,你们出城缉拿人犯,可有县衙公文?”
捕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与燕南飞,令牌上清晰刻着“方正县捕头邢育森”字样。
接着,又拿出缉捕逃犯的公文,其上明明白白写着缉捕盗窃犯若干,且盖着方正县令的大印。
燕南飞审视一番后,微微点头:“这缉捕令与令牌均确凿无误,看来捕头所言非虚。”
邢捕头闻言,上前一步,道:“既如此,这人犯我便带走了。”
说罢,几个捕快一拥而上,拽住女子,熟练地给她戴上手铐脚铐。
女子吓得身体如风中落叶般颤抖,仍竭力呼喊:“救命啊,我不是小偷,他们真的是人贩子,救命啊……”
邢捕头面露厌烦,从腰间抽出一个麻核桃,强行掰开女子嘴巴塞了进去。
随后,众捕快架起女子,匆匆拖离客栈。
临走前,邢捕头朝春丽和秋娘看了一眼,两人赶紧低下头,害怕捕快找她们麻烦。
燕南飞继续坐下喝酒,越喝越不对味。
忽然他砰的一声放下酒杯,大喊一声:“糟了!”
随后拿起斗笠和桌子上的刀,匆匆离开客栈,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春丽和秋娘吃了饭,回到客房休息。
秋娘问:“你说那女子,真的是贼吗?”
春丽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早日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两人起床用过早膳,准备再次启程。
老板娘把二人送到门口,拿着一张符纸道:“这是我在城隍庙求的灵符,贴在马车上可以驱灾避难,逢凶化吉,我瞧二位是心善之人,就送给二位吧!”
“如此多谢了!”春丽也没多想,接过符纸贴在了马车上。
二人复又踏上旅途,行了约莫十几里地后,一座小城映入眼帘,城楼之上,“方正县”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他俩驱赶着马车缓缓进城,本无在此逗留之意,只打算径直穿过县城继续赶路。
时逢寒冬腊月,又临近年关,城中街道熙熙攘攘,热闹非常,往来之人尽是周边四邻八乡前来采买年货的百姓。
马车好不容易挤出了街市,就在两人长舒一口气之时,路边一个老头从路边突然窜出,径直躺倒在马车前方。
“哎呦,哎呦,快来人啊,马车撞到人了!”那老头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可实际上马车离他尚有半米之距,这般行径,显然是遇到碰瓷之人了。
春丽瞬间慌了神,她从未遭遇过这种状况,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眨眼间,周围便围聚了一群看热闹的民众,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众人皆好奇地观望,却无人上前帮忙解围。
春丽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那老头说道:“老伯,要不我先带您去看大夫吧?”
老头却把眼一瞪,恶狠狠地回应:“我不去看大夫,赔钱,十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
春丽一听老头狮子大开口,且坚决不要看病只要钱,心中便知晓此事难以善了。
她刚想再开口理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