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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色加深,厂子温度更低了,外面除了风声一片死寂。
一点动静都没有。
池棠微微叹口气,“今天应该不会来了,算了,休息。”
她刚刚打开门,一个人突然摔进来。
“萧总?”
“你终于来了,唉,你怎么受伤了?”
池棠欣喜之余,却看见萧策捂着左手,还在滴血。
“店主姑娘,你怎么在这?”
萧策不知怎么回事,古怪的店铺怎么到峡谷来了。
莫非,她真是敌军派来的细作?
“我不在这,我在哪,这是我家呀!”
“我还想问你呢,萧总,你不是在拍戏吗?这手怎么回事?”
萧策不明所以。
“什么拍戏,姑娘在说什么?”
池棠指指萧策手臂,“你受伤了。”
“在流血。”
“真血。”
不是血包,血包没有热气。
演戏出意外倒是正常,可是好歹伤口要处理一下吧。
“你们的工作人员也太不敬业了。”
“这样就让你出来了。”
大冤种的命不是命啊。
萧策大致听懂了,女店主在埋怨没人给他处理伤口,“情况紧急,不怪军医。”
池棠也是服了这戏痴,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演。
难道是昨晚答应了来,今天行程太满,所以意外受伤后,没有来得及处理伤口就过来了?
为了“守承诺”的人设,金主爸爸也是拼了。
“算了,我先扶你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池棠拉着人进屋,“坐好,别动。”
关上门。
峡谷山坡。
“纱布!”
“纱布来了!”
“将军人呢?”
副将把军医一路拖到松树前,守卫的士兵一转身,却发现萧策不见了。
“刚刚将军还在这呢?”
“怎么会不见了?”
军医看向树上的血,“血迹还是新鲜的,将军没走远,分头找。”
今夜烈焰军突围失败,损失不小。
将军可不能出事!
办公室。
“萧总,你这伤口处理一下吧?”
女店主又说奇怪的称呼,不过萧策这会伤得不轻,也不在意。
“有劳店主姑娘。”
“别店主来店主去的了,别扭。我叫池棠,喊名字就行。”
萧策从善如流,“好,有劳池姑娘。”
池棠找来酒精和棉棒,“你把衣服脱一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好。”
“要我帮忙吗?”
“不必。”
厂子停电,办公室光线暗。
趁着他脱衣服的档口,池棠多点了两根蜡烛,方便一会处理伤口。
一转头就被眼前的光景惊住了。
萧策赤着上半身,坚实的胸膛微微隆起,腹部肌肉轮廓分明,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把衣服脱成……这样了?”
哪个好人家这么脱衣服?
这身材,这比例!
妈呀,是她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萧策目光清澈且疑惑:“池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从小在军营长大,军中治伤都是这样,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有,我就是担心萧总,不,担心将军被冻着了。”
池棠摸摸鼻子,还好,没流血。
不行不行,这样看着客户的身体,她可没法好好上药。
她在办公室看了一圈,拿了一条宽大的绒白披风围在萧策身上,遮住大半风光,只留出有伤口的手臂。
“戴好,免得着凉。”
萧策听话地用右手按住披风角。
“把受伤的手抬起来。”
“你的伤口这么长!”
刚刚被美色迷了眼,这会才发现,萧策的小臂上,有一条铅笔那么长的口子,一个指头那么深。
池棠拿着酒精有点不敢下手了。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你这光消毒不行,还得消炎以免发烧。”
“现在也别顾着拍戏了,身体要紧,万一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策听懂一半,“无妨,小伤而已。”
“把血擦了,用纱布包扎好就行。”
“如果池姑娘不方便,我就自己处理,将士们还等着我回去。”
他刚刚进门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与峡谷失去了联系,好像进入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