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那个旧友姐姐也认识。我想,姐姐也想见到你去怀念一下吧。”凤眸挑着笑意。安媛只觉哪里传来淡淡的凉风,她也没有兴趣去看,猜应该是空调吧。
安媛都已经被“请”过来了,既然裘清扬让她去,那气势她看得明白。自己如果不去,她可能就会让她“乖乖”地去。
而且,她的心思比较难猜。就好比如她这个邀请,试想一下,有谁能带姐姐的情敌去看姐姐的墓地?怎么想都觉得诡谲。
安媛第一次来到裘楠雅所葬的地方。山清水秀,柳暗花明。她心里想着,难怪没有人能够找到裘楠雅安葬的地方,就看这风景,旁人都以为是哪家将这包了下来。
人死之后,黄土一捧,安葬在这么秀气的地方的确是美,但也浪费了资源。
安媛心不在焉跟着保镖,裘清扬走在最前面,两人中间隔着几个黑衣人,而安媛身后又有两个在监督她。
这完全不是拜访的模样,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分明就像要活祭了安媛。
白玉石所铺的阶梯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在安媛喘西爬上来后,才发现裘清扬早就到了,旁边还有缆车的痕迹。她微微不悦,这不就是在耍她吗?
后者怡然自得看着自己的指甲,见安媛上
来后勾唇嘲讽:“这么点路程就累了?”
安媛没有回答她,观察了一阵的自己已经发现裘清扬就是一个逻辑不通的变太。主观非要说成客观,不实事求是,蒙骗自己的模样只让人觉得又好笑又淡漠。
裘清扬不是不懂,只不过是接受不了。
这时,匆匆跑过来一个黑衣人,弯腰附耳对他说了什么,后者脸色一变,“确定?”
“确定,他现在就在那里。”
黑衣人道。
裘清扬牙关紧咬,眸中充斥警惕与憎恨,她毫不保留地睨向了不知所情的安媛,冷声道:“让山下的两队人上来,然后把她带上。”
今天,她就要给这个不速之客一个严厉的警告。
安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眼花缭乱间,自己被抗在了黑衣人肩头,一起一伏间紧压她的胃,不一会儿就反胃到恶心。
“裘清扬,你是不是有病!”安媛见她已经不客气,自己不要那张脸,破口大骂这个女人。她真的是服裘清扬,她姐姐和墨子琛的事已经过去了五年,她竟然还能再扯出来紧拽不放。
这是墨子琛欠她的,还是安媛欠她的!
颠簸了好久,安媛脑袋浑噩胀痛,耳畔响起和刚才脚步声不一样的杂乱。她想听,可却没有力气去集中注意
力。
裘清扬踏着疾步,看到真如线人所报的那样,那个不速之客果然屹立在墓前,一身暗色风衣,背影就如同当年一样。
沉默不语。
“呵,这不是墨少吗?”裘清扬出声,不带一丝一毫的快意,“你真是胆大妄为,呵,真不知道你们家族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做盗贼非常有潜力的人去经商。”
男人面对裘清扬讥讽的语言早已习惯,淡漠侧过身,看她一身荣贵黑裙,后者似乎不经意间抬起自己的手,腕处手链纤细明媚,映出当年的山盟海誓。
“我有权利来扫墓,”幽邃看着她,墨子琛淡淡。
裘清扬忍住笑,肩膀微颤,就如她手中的羽扇一般。眸光幽寒锐利,直射墨子琛,“是吗?那我也有权告你。”
若不是姐姐临死之前让她不要怀恨在心,不要去找墨子琛的麻烦。不然裘清扬早在五年前就手刃了这个男人,她不怕死也不怕罪行,唯一的想法只有让这个男人去该去的地方,赎该赎的罪。
墨子琛静静看着她,须臾,嗓音微微沙哑。
“我走了。”
如果不是线人打听到裘清扬今天不在,他也不会过来看裘楠雅,毕竟裘清扬不喜欢他,至始至终,依旧如此。
他只身一人,刚走出两米
就被黑衣人拦住,墨子琛淡漠横扫他们,身后响起裘清扬的轻笑。
“我让你走了吗?”
她垂眸拂过墓碑上黑白色的遗像,声音依旧笑咯咯。
“墨子琛,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旁边的花儿被她掐住,那是墨子琛放在那里的,也是姐姐最喜欢的花儿。
雏菊。
颀长身躯矗立在风中,裘清扬将那束雏菊放在一旁,优雅拢了一下耳旁长发,有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模样,“把她带过来。”
风声有些大,吹动着裘清扬的发丝,她接过属下递来的英伦复古礼帽,反手带上,压住那不安分的风。
“唔!”重声落地。本就被一路颠簸折腾胃难受的安媛又被扔在了地上,丝毫不怜香惜玉。她只觉眼前眩晕,一阵阵反酸的恶心,捂着嘴,强忍着几乎要晕厥的难受。
这就是把她当成货物扔来扔去,一点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