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狐狸,一看到他就气。
安媛愤愤脱下裙子,心里骂着,将刚才还大言不惭要失败重来的话全都扯没,剩的只有怨气。
瞎了眼,她再和他说话,她就跟着狗狐狸姓!
门被轻敲,安媛没好气来了一句:“干什么?”
那边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狐狸冷漠的声音传过来,“昨天,我的错。”
顿了一下,似乎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你也有错。”
“所以,我一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不好。你还是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只听男人清了清嗓子,冷冰冰命令着。
“嗤”安媛没憋住,讥讽着:“怎么,你是女人?还能有几天心情不好。”
“滚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还没等墨子琛说什么,安媛拔声怒斥,与她的想法刚好相反。
回来,抱抱我,就算你说一句不喜欢我,那也没关系。我喜欢你,会一直追到你喜欢我为止。
心中软软的哀求和她的话语丝毫不符,冷冰冰的傲娇。
回想起今天时,都很惆怅。如果那天,他能够语气好点,能文雅拒绝她;如果那天,她能够不冲动,回到家中和他说话也放柔些……
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不知是几点,安媛被李保姆唤起来,惺忪揉着眼,
阳光暖洋洋,但是浑身酸痛。
至于早点叫她起来完全是墨子琛的意思,到了楼下安媛才得知今天先见一面袭击她的人。
默然。
昨天许归骞说二选一,呵,骗人,这是一个都躲不掉。
“曾经住在我身边的人?”安媛装作不经意问着,墨子琛淡淡道:“嗯。”
草草吃了一顿午饭,安媛见许归骞开车来,直接坐进副驾驶,没有之前跟着墨子琛坐在后面的样子。许归骞眸转了半圈,看向车窗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安媛没有理睬墨子琛,可没料到后者连看都没看,自行走进车库。
扬长而去。安媛望着后车镜中越来越远的别墅,心里有些难受。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受与生气在心里憋了半天,安媛抿着唇,环胸抱臂严肃问着专心致志开车的许归骞:“许归骞,墨子琛是不是个女人?”
“咳咳咳。”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不可思议看着安媛,凌乱。
他听到了什么。安小姐竟然说墨总是个女人?这,这这这。
一想到平日里禁欲系的墨子琛,偶尔会因为长时间处理工作而带上金丝眼镜,只可远观不可近瞻迷死了一批又一批的女人。
“安小姐,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许归骞感觉
自己的三观在摇摇欲坠,看着安媛的眼神带着惊悚。自从接触她之后,许归骞对她的话无一不震惊咋舌。
脑回路清奇,让人禁不住想要看看她的脑壳里装的都是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他像个女人吗?”后者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反问,细数着墨子琛的罪状:“你看他的长相,阴柔妖魅。再看看他的手,那么白那么颀长,啧……”
“最重要的是,他行为都很像女人!”安媛一想起墨子琛昨天说的话,就禁不住想要吐槽:“他竟然说自己总有几个月心情不好,所以行为冲动一些,让我谅解谅解。”
他只想扶额。
很难想象到高冷沉稳、处事决绝,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位置的墨大佬,竟然会有一天智商掉线,说自己……许归骞满腹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上司了。
还是说,傻会传染?
目光移在旁边人身上瞬间,立马收回。
看守所。
冰冷沉默,除了输入档案敲打键盘的声音外,几乎没有人说话。许归骞跟事先通知的人打了声招呼,他便带安媛去了接见室,等了一会儿后,便看到一个男人被押进防爆玻璃对面,安媛抬眸,看见男人的面孔时,骤然血液倒流,全身冰凉发冷。
她张了张嘴,呆
呆看着淡定从容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的男人,声带在颤抖,可却说不出一句。
男人勾唇冷笑,丝毫没有初见时的高冷淡漠,披着的皮彻底被撕掉,露出血肉模糊的脸。
安媛不知道自己怎么拿起话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在那把椅子上。她直盯盯着对面的人,心中波涛汹涌。
“安小姐,许久不见,看你过的也不好。”恶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安媛只觉得话筒都比她的手热。她强壮镇定,案台下握紧拳头,声音平静:“真是没想到,竟然是你。”
温砺半阖目,讥笑,“不,不是我。很疑惑为什么不是我对吗?安小姐,试想一下,最开始我就要是打的准,直接就崩了你……”
眸光流转,幽深黑暗,毒蛇嘶嘶吐着舌芯,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