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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了,就像是沙漏中的颗粒,一粒一粒看得见,数的清。沙漏间
不经意的颠倒,代表昼夜的沙粒第一次让她数清。
容可心之所以打来电话,不光是因为有讲述安媛水性杨花的谣言,更有她不善表达的关心。
“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哭完后,安媛觉得身体都轻松了不少,她正过身,望着天花板,嗓音沙哑调侃道。
“我怎么可能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容可心的心情也平缓了不少,经纪人瞅她的背影都没有那么重的戾气了。
“怎么不可能?”
“蛔虫寿命多短。如果是蛔虫的话,我活了二十多年,岂不成了蛔虫精?”
“噗。”
可以贫穷,可以痛苦,亦可以接受所有。如果说某一个午后,某一天的清晨,某一刻的日落,能有一个朋友陪伴在身旁,那种种的不刊与尼泞瞬间化为虚无。
痛苦与挣扎也变得有意义起来。
“山不转路转,士为知己者死也。”
容可心在狱中经常听到她说这两句,听了两年也明白了意思。
“这两句不是出自一句话的。”
“不要管那么多,尽兴就好。”小腹下坠的疼痛让安媛有些恍惚,仿佛已经失去了肢体,只能感觉胸膛中还有一颗沉重的心脏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