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玩哪种?”墨成华掂着手中涂色精致的石膏像,是一个小小的丘比特,笑容可掬,眼睛一睁一闭,俏皮可爱的样子就像是箭上的那颗粉红色的心,欲要击中你的心房。
“随意。”安媛似乎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瞧着四周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怕是花费了很多心血制作而成。
“你要不要染色?”墨成华将手中的丘比特微微举起,随即就被安媛摇头否定。
她又不是孩子,拿着石膏塑像在那里一板一眼的涂色。
“拼一下房子?”墨成华将漂亮的望月楼拿起,上面的小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叮铃声。楼塔中配的小灯,温黄淡暖,很吸引人。
安媛眼角抽了抽,她那么像个大龄儿童吗?
终究是没有接触这类东西,墨成华挑一个她就觉得幼稚无比,但那般幼稚的东西一件件摆放在展示柜上,静静地矗立于此,仿若千年敦煌。
“就那个吧。”安媛指了指客人展示柜上的缩小版青花瓷,胖胖的肚子,可掬可爱,还有歪歪扭扭的青花色,是比较吸引安媛目光。
“你要制坯?”墨成华略略惊讶,毕竟制坯这个过程太难了,新手刚接触会失
败一次又一次,以至于制坯这一块的手工少了许多人的光顾。
更何况画着精致妆容,指甲上做的是最新款式的女孩去碰制坯,是个女孩都会心疼自己脸上的化妆品与美甲。
所以也有一阵子流传这样的话,宁去电影院,也不去与乐屋制坯。
可见它的难度性。
“怎么,不可以?”安媛挑眉,一旦被人略带一丝语气质问或者怀疑时,骨子中的傲劲便浮现出来,柔美的脸上带着张扬。
墨成华看着她这般,微怔,随后低笑:“可以,你想做到明天早上都可以。”
这话说的比较唉昧,店员站在一旁偷偷打量着这两位,他们好久没有看到墨成华能来光顾与乐屋。这一次来让他们受宠若惊,但随后便有些惊悚。
因为墨成华是推着一个女孩进来的!
对,就是推!
不过,安媛先前为人低调,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第一名媛,而那名媛排名远远没有一个明星爆出绯闻有意思。
所以只有少数人知道安媛是名媛,排行第一。
女孩子在这里当店员,看向安媛带着丝丝羡慕,同时也有同情。
坐在轮椅上的美人儿终究是比不上能站起来的,可惜了这张脸与身段。
安媛是个
倔的人,做之前就给自己立了个碑,势必要做出一个仿真好看的迷你青花瓷。
可当她着手时才发现,那本就是一块软泥的物体,能够随意控制的物体,竟然在转台上就不受控制。左手向右拢,软泥就要弯了腰;急忙向左拽,软泥东倒西歪,软帕帕的待在安媛手上。
安媛瞪着转台上乖巧的软泥。她今天就要和这个制坯较上劲了!
安媛让人送来几个软垫,然后在好多双瞪大了的眼睛中,从轮椅上下来,跪坐在软垫上,脱下脚上的系带凉鞋。
这些天又要出门但是又要预防感染,高医生建议她穿系带凉鞋。即能避开伤口,又不会让鞋掉下去。
当然,高医生最推荐的就是别穿鞋,待在家里,别出去。
脚上还裹着薄薄一层纱布,防止安媛白天外出时不注意而感染。那一双脚不大,合在一起又缠上白色纱布,好看极了。
店员目不转睛盯着安媛的脚,想法已经完全跑偏了,完全没有想到安媛如果是残疾,怎么可能如此灵活的曲折她的腿。
安媛鞋后,跪坐在小桌子前,极其严肃看着面前的软泥,似乎是在看着一个非常难的人生问题。
托店员的讲解,安媛又反反复复做
了几次后。要么就是还未成型软泥就干了,要么就是成了四不像,最后的成品连客人展示柜上那个圆圆胖胖的青花瓷都比不了。
再次看向那个可爱可掬的小青花瓷,安媛似乎看到了它肚子中笑话她的笑声。
她就不信了!
安媛愤愤把捏手中的小泥巴。她小时候经常听家里的保姆讲,说他们那个年代啊,没有玩具,大家只能会聚在一起,头挨着头,肩并着肩,玩着他们所发现的乐趣。
有时候是一只猫,有时候是一条小溪,有时则扮演当时颇为出名的人物,绘声绘色的讲着好听与不好听的话。当然,这里也包括玩泥巴。
小时候的安媛很难想到他们是如何下得去手,又如何能对着那看起来脏兮兮的泥巴玩得不亦乐乎。也是,她从未体验过玩乐,也从未体验过童年。所以当她时隔多年再去做这件事时,时间已经不叫时间了。
“我教你。”
长时间捏泥而冰凉的手被大掌握住,墨成华在她身后拥着她,把住她的手,道:“你不要太着急,这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