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姆看着安媛吃着吃着,突然停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顷刻后,又颇为认真的点点头,搞得李保姆一头雾水。
安小姐在想什么?
如果让李保姆知道安媛此时脑中乌七八糟的想法,可会刷新对安媛的认识。
想想酒吧老板骚气的样子,没有一处不在彰显出他与这个世界不同之处。
同时,张扬着尾巴,摇摆他那偏移的世界观。
不说自己姓什么是吗?那以后就叫隔壁老王吧!
安媛心中的小人插腰哈哈大笑。坐在办公室中的老王打了一个喷嚏,禁不住喃喃道:“奶奶的,谁骂我呢。”
她正乐时,手一个不稳,精致的汝白如石的筷子掉落到地上,安媛噤声,马上捡了起来。好在没有裂开,温如白玉静静地躺在安媛手中。
安媛似乎感觉这副筷子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她搁下筷子后,准备给墨子琛打个电话。
该收墨子琛豆腐钱了。
可她的主意打空了,接电话的不是墨子琛,而是另一个男人,安媛有些印象。
“抱歉安小姐,总裁现在不方便。”首席秘书走到一旁,低声道。
安媛皱眉,严肃道:“我找他有事。”
“可,总裁他现在真的没时间。”首席秘书叹了口气,他老
大最近为了图清净,都把手机扔给他了,让他负责一切的接打电话。
“没时间?成,等他有时间了再给我回个电话。”安媛言罢便挂了电话,首席秘书握着手机,仰首感慨。
唉,女人都是红颜祸水啊。
路过的属下不解为何他要仰着头看天花板,他们都纷纷抬头看向庄重严肃的天花板,干净的映着他们的面孔。
“唉。”首席秘书又叹了一口气。
随着他的行为而傻里傻气去看的属下,都满眼狐疑看着这位背影略沧桑的大佬在那里唉声叹气。
什么事能让这位愁出沧桑的背景?
不了解不了解。
溜了溜了。
安媛挂了电话后,有些置气。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什么她的电话会接,不会转。
结果呢?接电话的是他的下属,而这个鬼鬼不知道跑哪去了。
呵,男人!
当墨家只有你一个人姓墨吗?
安媛翻着通讯录,点开了墨成华那一栏。
前段日子墨成华就给安媛打过电话,可安媛当时脑袋昏昏沉沉不清醒,毫不客气的挂断了。
而现在,也是该回个信的时候了。
安媛哼着小曲,嘴角微勾,恶魔的尾巴开始慢慢展现。
当墨成华见到安媛坐在轮椅上时,眸子中闪过一丝惊愕。安媛
则穿了一身汝白水裙,画了一个远山眉,幽幽叹了一口气。
“墨少爷,望你能够原谅。我之前是因为双脚受了伤才没能找你,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毕竟是曾经的第一名媛,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优雅与淡然。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名声与礼仪,肆意去摧毁自己的形象,但是刻在骨子中的是不变的。
墨成华本就喜欢安媛这种类型,再加上安媛今天特意邀请他出来,水裙罩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情。清冷的,馥郁的香气也是淡淡的。
“理解。你的脚怎么样了?”墨成华将视线落在水裙遮盖住的脚上,凝视中带着一丝关怀,和墨子琛的神情不一样。
之前她换药时,墨子琛都是充当围观群众,后来他连围观都不做了。就像是一只黑豹观察,它看了一会儿发现只会呼哧呼哧弯腰弓腰向前爬。爬了一晌午的路程还没有它迈两步那么大。
无趣,便离开。
所以安媛看到墨成华眸中的那一丝关怀时,竟有些屏息敛声,随即,她又自嘲的微勾嘴角。
她现在已经沦落到别人露出一丝关怀,她就禁不住感动吗?
“没事,正在愈合。”安媛瞧着滑如流水的缎子,谁能知遮盖这裙摆之下的
双脚已经丑陋部堪?
“留下疤可就不好了,我让人给你买点能不留疤的药膏吧。”墨成华皱着眉,他猜想不到那双脚的样子。但瞧安媛坐在轮椅上,可见她真的伤得不轻。
清风微凉,吹动安媛的发丝,她逆着光,嘴角挂着一丝浅薄的笑。
墨成华心跳漏了一片。
“不用,谢谢。我并不在意那么多。”安媛抿了一口奶茶,她还是颇为想念曾经入口而滑,充斥着酸甜香腻的奶茶。
她捏着银制樱花匙,微微搅动,半阖目倾醉在记忆中。杯盏中随着她的动作荡起淡淡涟漪,似梦似醒,一恍惚,若千年前醉酒的贵妃,眉梢染上了迤逦淡红,温婉柔风。
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落入平静的湖面上,荡起波澜。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