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自嘲地摇了摇头,苏月习惯性地想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
只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魔怔了吗?
好几次做出这个动作,就像多年以来的习惯一样。苏月一愣,随即抛开这些杂乱的想法,从笔袋中取出水笔,埋头写起字来。
在她的身后,四个女生的声音隐隐传来。
“依依,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唐雪好几天都没有来。”那个短发的女生稍带紧张。
“唐雪?不会是因为…”另一个娃娃脸的女生吃惊地捂住嘴。
“怕啥?她来不来,与我们又无关。这么紧张兮兮的干什么?”一个身材姣好的女生不耐烦地摆摆手。
“大姐说的没错,不过多关心关心同学也是好的。”原来坐在位置上的长发女生微笑道。
“依依,就你善良。那种女人…有什么好关心的?”姣好女生嫌弃地瞥了一眼座位。
“就是。反正又跟我们无关,你看那个叫沈露露的,不也没有来吗。”娃娃脸女生附和。
“那个沈露露不一样,她从开学初就生病了。可是唐雪…”短发女生还是无法遏制住惊慌。
“哎呀,不用你瞎操心!”姣好女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几阵笑声过去后,女生谈论的内容也渐渐扯远了。只是一直耳力很好的苏月,在被强迫地听进了这么一番话之后,突然有些疑惑起来。
唐…雪?
“我们先把这个角与那个点连接,添一条辅助线;再…”
讲台上,古板严肃的女教师正在讲课,而台下的大多数人都昏昏欲睡,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奋笔疾书。
正值九月中旬,还未完全脱离夏季的燥热,窗外几只鸟有气无力的鸣叫着,稀稀疏疏开着的花都显得干扁枯黄,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致。
“苏月,你不无聊吗?这种课程…”后桌好友林舒雅叹了口气,伸手拍向苏月的肩。
“学习总是这样的。”苏月笑笑,但笔下不停。
“反正我是吃不消。”林舒雅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复杂的文字符号皱起眉,“不过苏月,你的样子再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只爱学习的人。你以前从不这样吗?”
“…我不知道。”苏月听此,放下手中的笔。她想了想,却有些茫然。
曾经?好像…记不清了,奇怪,这才两年而已,为什么不记得了呢?
苏月闭上眼,额边隐隐有汗珠沁出。
她一直做的那个梦,下雨,夜晚,几个人,还有红色。是过年吗?爆竹烟花?不,好像不是。红色啊…是穿的衣服?不对,都不对。
她总感觉好像只要想起了那个梦的内容,她就会知道些什么。
只要想起来了,就好了啊!
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
滴答,滴答。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时密时疏,在屋檐角滴落。黑的纯粹的天空没有一丝另外的颜色,像是蛰伏在黑洞底部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伺机待发。
嗒,嗒,嗒。
有人从远处走来,穿着皮鞋。
好几双脚,好几双皮鞋,被雨水冲刷地发亮。
【害怕…好害怕…】
【不要过来,我,我不会反悔…】
【真的!】
…
没有声音。
滴答,滴答。
雨继续下着,周围却是一片寂静,刚才的几双脚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是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呼——
跑步声停住了,喘息声响起,就好像有一个什么人站在那里。
他好像仰着头,在说…
说?说什么呢?
到底在说什么呢?
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啊…
苏月的身体微微发抖,手上猛地用力,指甲紧紧抵住手心变成青白色,就像她此刻脸上的神情一样。
“苏月,苏月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林舒雅的惊呼,一霎那苏月惊醒过来,只是脸色仍不见好。
竟然在上课的时候也会陷入梦魇,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
“唉,苏月,你…”
身后林舒雅刚准备长出一口气,想要笑笑,忽然止住了。她僵硬地弯着嘴角,不敢看老师正欲发怒的神情。
“林舒雅,出去!还有你,苏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不要被她给带坏了!你也出去!”
“我就知道会这样。”林舒雅无所谓地站起身,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鬼脸,伸手拉过苏月,往门口走去。而苏月此时却仍是浑浑噩噩的,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如果能不要再做那个梦就好了。苏月皱了皱眉。虽然她很想搞清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