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打烊的时候,池怀北又骑着马儿来了。他现在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看一看李锦安,可见上次的事情把他吓得不轻。
池怀北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这个你随身带着,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有个防身的武器。”
李锦安欣喜的接过匕首,刀鞘做工精美,镶嵌了红蓝宝石。刀身薄如蝉翼,在月光下闪烁着邪魅妖艳的光泽。
池怀北拔了一根头发放在上面,头发瞬间断成两节。
“你从哪里得的这个宝贝?真是有心了。”李锦安惊讶着道。
池怀北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弯了起来,“刀刃是我自己打的,刀身是找临安最有名的师傅做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时时刻刻的将它带在身上,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用它来保护好你自己。”
李锦安又是一阵惊讶,“你竟然还会打刀?”
池怀北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打刀也一样,多跟师傅学学就会了。”
李锦安心头感动,和池怀北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感到无比的轻松、安心。
“池怀北,你真好!”
面对这样毫不吝啬的夸赞,饶是池怀北这个纵横商场的商人,也脸红了。
次日,江川和栖月又跟着池溪去赴楼柏的约了。
江川驾着马车打趣儿道:“这个楼公子,那么冷的天还约你出来,看来,是居心叵测,对你别有用心啊!你可得小心着点哟。”
池溪在里面嘟着嘴哼了一声,道:“江川,我听你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啊!”
栖月附和道:“主子,江川啊,是看着二爷和李娘子,还有你和楼公子这样,心生嫉妒呢。”
“栖月,你胡说,我没有!”江川狡辩道。
池溪道:“江川,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个小娘子成婚啊!”
江川切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有马车里的两个人在讨论着江州适合什么样的小娘子。
他们今天来的是郊外的一条河边,这里景色秀美,还可以捕鱼。楼柏怕单独约池溪会坏了她的名声,还是约了许多的同龄人来此。
楼柏凑到池溪身边,摸了摸鼻子,道:“池溪,去钓鱼吗?”
池溪迷茫的看着他,“大家都在架火烤羊,你怎么就要去钓鱼了?”
楼柏既想和池溪独处,又怕她尴尬,这才想出要去钓鱼的点子来。只是现在池溪这样问,他反而尴尬上了。
楼柏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有耳尖的人听到了二人的谈话,道:“你们两个,没事儿可做的话就去河里钓两条鱼上来,和羊一起烤吧!”
池溪哦了一声,和楼柏一起去钓鱼去了。
二人找了个位置坐好,楼柏挖了地龙,他熟练的将地龙穿在钩子上,再将鱼竿递给池溪。
池溪不要穿了地龙的鱼竿,她要在鱼钩上面绑草。
这个操作给楼柏给看呆住了,他道:“池溪,你不穿地龙怎么钓鱼啊?这鱼会吃草吗?”
池溪道:“地龙弯弯曲曲的,我看着恶心,才不要用它来钓鱼呢。”她总觉得地龙恶心,对于一些软体动物,她都觉得恶心,就比如蛇、还有四脚蛇。
楼柏被池溪的样子逗笑了,他道:“你这样是钓不到鱼的”
正说着,池溪觉得自己的杆子在往下动,她道:“快快,鱼儿上钩了!”
楼柏心里疑惑,难道鱼儿还真的能吃草?他急忙过去帮着池溪收杆,还果真起来了一条鱼。
“池溪,你好厉害啊!你怎么做到的?”楼柏欣喜得夸奖道。
池溪道:“你知道的,我以前都是看别人钓鱼,自己也没上手过。我就在想,鱼能吃虫子,应当也能吃草的。”说着,她还朝着楼柏炫耀着,“看吧,我的方法比你的管用吧!”
楼柏看着她笑眼弯弯,自己也跟着点点头,笑了起来。
紧接着,池溪又用草钓起来三条鱼,这给一旁的楼柏都整得不自信了。他从钓鱼到现在,一条都没有钓着。
看着池溪又钓了一条鱼起来,楼柏也将自己鱼钩上的地龙换成了草。
可是许久,池溪都钓了六条鱼了,他还是一条都没有钓起来。
他凑过来道:“池溪,你是不是在草上加了什么东西了,为什么我也用草钓鱼,就是钓不到呢?”
池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能是我运气好吧!往后也许运气就不会那么好了呢?”
楼柏闻言,急忙道:“你的运气会一直好的。”
其他的人也很识趣,现在鱼和羊都没有烤好,他们也不过来打扰二人,他们都知道,楼柏每次拉他们出来,都是做陪衬罢了。
池溪看着身侧的楼柏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还是说道:“楼柏,你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楼柏身子微微愣住,过了许久,他看了一眼池溪,瞬间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