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上走着,寻了一处视野比较开阔的亭子坐下。
池怀北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了糕点和茶水。
李锦安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笑道:“池二爷,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做这些事情。我以为,你的世界除了那几本账本和生意,就没有其他事情了呢。”
池怀北一个大男人,被她看得耳尖发烫,他拿了一块桂花糕,捉了李锦安的手来放在上面,“李锦安啊李锦安,我怎么发现你现在变了呢?”
李锦安侧头看着他,眨巴着眼睛略有些娇俏的问他,“池二爷倒是说说,我哪里变了?”
“你变坏了。”
坏得会撩拨人心了。
李锦安这才发现,池怀北耳尖都泛红了,不会是因为她方才的调侃吧!一想到池怀北娇羞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后来,竟忍不住拿起团扇笑了个前仰后合。
“池二爷,你竟然也会害羞。”她玉手轻指池怀北,看着他脸颊都要红了,她才止住了笑意。“认识也快一年了吧,我何时见你这样过。”她调侃道。
池怀北唇角轻轻勾起,“我也没见过你这样。”
说话间,又是一阵清风,撩动了枝头的枫叶,也撩动了二人的心。
看着山脚的游客和漫天的红叶,二人起身望去,心中震撼不已。池怀北偷偷的看向李锦安,见她眼中就像珍珠一般明亮,让他忍不住的凑近了些。
待这阵风过了,漫天的秋叶也落在了地上。
“此情此景,若是有纸笔就好了。”李锦安欣喜的说道。
池怀北闻言,过去将食盒的一层拿开,下面一层放的正是笔墨纸砚。
李锦安睁大了眼睛看看食盒,又看看他,“你怎么想到的。”
池怀北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来吧!”
李锦安走过去坐下,她着实想不到,池怀北不仅带了糕点,还带了纸笔,就方才食盒的底层,还真有他的。
池怀北研了墨,李锦安提起毛笔,思索一瞬,便写下: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池怀北拿起墨尚未干的短纸,看向她,“怎么想起梦得的诗来?”
李锦安笑道:“因为他豁达。”
说话间,只见池怀北不断的吹宣纸上的墨,让它快点干透。
李锦安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池怀北答道:“我要给它收起来啊!”随后,他又让李锦安再写一首。
李锦安提笔,在亭子里绕了一圈儿,又看看亭子外面的景象,又在短纸上写下:
秋高云渺,霜染枫林俏。漫岭红风似火耀,风舞叶飞纷扰。
清风拂面微凉,山川披彩霞光。沉醉丹枫飘舞,心迷此际秋芳。
写完这一首,池怀北原本手中的墨迹已经干透,短纸被他小心的卷好放在食盒里。看见她些好了,他又将纸拿起来,重复方才的动作。
李锦安搁下毛笔,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池怀北有些不好意思,但不想欺骗于她,便说道:“元宵的时候,你不是写了一首词在小笺上被赵奕拿了去吗?现在,我也有了。”两张,还比他的多。
闻言,李锦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幼不幼稚啊,还记得这件事呢?”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高兴得紧。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关注着她了。
池怀北看向李锦安,也是温柔一笑。
二人又坐下欣赏山中秋景,都觉得这一趟是来对了。
忽而,一排大雁成“人”字形飞过,李锦安的视线就一直追随着大雁,嘴角一直噙着笑。
池怀北也趴在小亭的栏杆上看着天上的大雁,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他看向身边的人儿,道:“其实比起鸳鸯,我更欣赏大雁”
李锦安听着他说出以前自己对谷岩说过的那些话,神情有些恍惚。记忆重叠,不知是悲是喜。
末了,她也点点头,“我也是。”
大雁飞远,二人又转身看向别处,正与阶梯下方的一抹视线错开。
谷岩和陆书茉带着孩子一起来了,连府上的丫鬟和护卫都不禁感叹,大人和夫人这样和谐,还是头一遭呢。他们似乎都在盼望着日后会越来越好,若是像以前那样,大人和夫人老是吵架,受苦受累的只能是他们这些下人。
谷岩有些担忧的看向身边的陆书茉,“你现在感觉还好吗?马车颠簸了那么久,现在要不要休息一下?”经过昨晚陆书茉这么一闹,他也觉得自己确实对不起陆书茉,待日后再慢慢偿还吧!
陆书茉心头一暖,她温柔的笑道:“无妨,都生了两个了,我心中有数的。”
谷岩点点头,“嗯!”
谷宇和谷念今日可欢喜了,父亲母亲终于一起带他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