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阿福便将酒买了回来。
“李娘子,琼娘,我将那些名字和咱们铺子里一样的花酒和露酒都买回来了。”阿福将酒摆在小几之上。
几人先后尝了尝,李锦安眉头拧得更紧了。阿福同其他人饮了这酒,也是一脸的震惊。
“这酒,竟然和咱们家的味道一模一样,莫不是咱们铺子的酒方子泄露出去了吧?”阿福睁大了眼,他受了池怀北的恩惠,现在东家还给他安排差事,让他在李娘子这里做工。平日里李锦安和琼娘待人亲和,若真的是方子泄露了,他可不能坐视不理。
店里一共有三个伙计,除了他,还有两个年轻的娘子,他有些狐疑的将目光移向两人。那二人也是受了池怀北恩惠的,她们急忙站出来表明忠心。
“李娘子,琼娘子,不是我们,我们可从来没有碰过店里的方子啊!”两张白皙的小脸被吓得花容失色。在这里,东家待她们不薄,若是东家不相信她们,将她们赶了出去,只怕再也遇不到那么和善的东家了。
眼见三人快要吵起来,琼娘放下酒杯,道:“不是你们的问题。”
几人转头看向琼娘,她继续道:“咱们店里根本就没有方子,何来泄露一说?”她深深地舒了口气,眉心微皱,“咱们家的酒啊,是被人给仿制了去。”
李锦安微微侧头,“琼娘,这是何意?”
琼娘对酒很是敏感,一丁点细微的差别她都能察觉得到。“仿制的人也是用了心的,平常的人喝着,是和咱们家的有个八九分相似,但是我能品尝的出来。”她玉指轻轻指向桌面,“就说这落桃春,咱们是采摘新鲜的桃花,摘其花瓣,洗净后将其蒸馏,将蒸馏的水和酒糟一起发酵。可这酒,细细尝来,有微微的苦味,分明就是将花瓣洗过之后就发酵了。这酒若是过度饮用,可能会导致腹痛、恶心的症状。”
不仅如此,那些人为了大量的仿制落桃春,而现在城中的桃花几乎都谢了,他们便去山中采摘野桃的花瓣,连地上的都没有放过。
她又将其他仿制的酒点评了一番,其他人皆目瞪口呆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琼娘酿酒的手艺乃一绝,可想不到,她竟能察觉这细微毫末的东西。
“李锦安,琼娘何在?”
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几人回过头,几个身穿官差服饰样子的人便已经行至大堂。
几人忙不迭的起身,都在疑惑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谁叫李锦安,琼娘啊?”为首的捕头语调拔高,颇有几分威慑力。
二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上前应答。
捕头厉声道:“带走!”身后的官差立马上前来要压着二人。
“慢!”
李锦安忙喊道,她疑惑着上前询问,“不知大人为何要带走我二人啊,若要带走我们,也请大人告知我们犯了何罪。”
捕头见她态度诚恳,便说道:“有人去衙门告你们贩卖假酒,现在喝死了人。现要你二人去公堂对峙。”
李锦安瞬间如遭雷击,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捕头,“你说什么?喝死了人?”她心里也很疑惑,怎么就喝死了人呢。
这时酒馆的外面也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一听到说这酒肆的酒喝死了人,便都议论纷纷起来。
琼娘整个人都怔愣住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她在脑海中思索片刻后,察觉到了不对劲。方才才说到别的酒馆仿制她们的落桃春,现在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饶是谁,都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捕头也有些不耐烦,挺直了腰板道:“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事情,我和兄弟们只是奉命来拿人。”他朝着几个官差勾手,那些人就要上前押二人回去。
“不用官爷动手,我们自己会走。”李锦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相信琼娘的手艺,而且每一道工序,她几乎都有参与,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遂说话的底气也硬了起来。
眼见官差一脸的不屑,李锦安正了正神色,道:“府衙让大人前来,也不过是传唤我二人罢了,说白了,在事情还没有下结论之前,我们还不是罪犯。倘若今日我二人真的是被压着去的,待查明真相,官爷只怕会落得个欺压百姓的名声。”
经过这么一提醒,那捕头也反应了过来,现在那么多人看着。若是这李氏二人真的无罪,他还将人给押着去公堂,日后传了出去,也不好听。
且见这二人神色坦然,底气十足,只怕还真是被冤枉的,遂态度也好了许多。
李锦安嘱咐阿福几人几句之后,便和琼娘一起去了公堂。
明镜高悬的匾额高挂,府衙大人高坐于案后,神色威严。
李锦安和琼娘在远处便瞧见了,公堂上跪着一对中年的夫妻,地上还还有一副担架,上面盖了白布,应该就是死去的人了。
中年夫妻一看二人前来,便哇的一嗓子又哭嚎起来,“儿啊!你咋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