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看了一眼李繓,这个人总是与队长较劲,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可这股劲较着较着,这个人将自己的心较丢了,再较劲便故意给队长放水,由此惹恼了队长。
人群陆陆续续散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
嬴政忙成了一个陀螺,他现在是秦史研究方向的知名青年学者,距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嬴政再忙也挤出时间来看嬴栎,却被张良吓了一跳,胡子拉碴,面色暗沉,眼袋像麻袋。
“你收拾下自己吧,也休息一下,不然我姐姐醒了非再被你吓回去不可。”
张良挤出一抹笑,“嗯。”
嬴政蹙了蹙眉,“我在这儿看着,你回去休息吧,你明日再来。”
张良走了,不过只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很快便又回来了。
嬴政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李繓来看嬴栎,恶声恶气道:“我就说你没用,在那种弹丸之地也能受这么重的伤,真是不够丢人的。”
“哎,你真不醒啊?你再不醒,你看好的那几个孩子我可给你挖走了啊。”
李繓闷闷不乐的走了。
嬴栎的手指动了动,张良正拿棉签沾了水湿润着嬴栎的唇,没有看见。
嬴政看见了,“姐姐,你醒了吗?姐姐,我是政儿,姐姐,你听见了吗?”
“阿政。”嬴栎轻声唤到,费劲的掀开眼皮,可眼前的人不是阿政。
“姐姐醒了。”张良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嬴栎想躲,“你不是阿政。”
张良心头一紧,“姐姐,我是张良。”
嬴栎迷茫的看了看张良,“对,你是阿政的朋友。”
医生很快过来,李繓还没走远,又跟着医生回来了,“哼,你总算醒了。”
嬴栎蹙了蹙眉,“你什么死态度?”
李繓诧异的看了嬴栎一眼。
医生判定嬴栎脑子里还有瘀血,所以有些事情便不记得了,待瘀血散了就好了。
嬴栎一脸懵圈,“失忆这么老土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了。”
又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这下真没脸见人了,在那破地方竟受伤了。”
嬴政:……
姐姐那永远清奇的关注点。
嬴栎指使李繓,“不是来看我的吗?快给我倒水,没个眼力见。”
李繓弯了弯唇,“是。”
李繓倒了杯水递给嬴栎,张良要接过来,被李繓躲过了。
“你干嘛?你喂我?我怕你不怀好意呛死我。”嬴栎从李繓手里拿过杯子。
张良看着嬴栎喝完水杯子随手一扔,李繓利落的接住,心头有些堵得慌。
“姐姐,你是我的妻,该我照顾你,你指使我就好。”
嬴栎:?
“我结婚了?”嬴栎看向嬴政。
嬴政点了点头。
嬴栎仔细看了看张良,是有些憔悴,但难掩美貌,嬴栎想吹流氓哨,“咳,那你回去休息吧,我无事了。”
张良摇了摇头,“不用。”
“哦。”嬴栎挠了挠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张良,怎么突然就已婚了?大抵是她见色起意惹的祸?
“那个,我没让你受委屈吧?”
张良扯了扯唇角,“没有。”
嬴栎觉得张良笑的牵强,“你若是不高兴,这婚……也可以离。”
李繓闻言盯着张良,只要他应了,他可以趁人之危,趁着她不记得她恼了他……
嬴政吓了一跳,“我的姐姐诶,你现在不正常,你可莫要现在做决定啊。”
张良震惊的看着嬴栎,“姐姐……”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嬴栎白了嬴政一眼,摇摇头,“不是的,是觉得你方才笑的有些勉强,许是我见色起意,你若是……”
“不是的,不是的,”张良急忙打断嬴栎的话,“是我好不容易才使得姐姐松口嫁给我,是我见色起意。”
嬴栎瞠目结舌,合着不是她见色起意啊?那她还挺君子的么。
李繓垂下眼眸,见色起意?怪他没有一张惹她垂涎的脸。
霜凋夏绿,嬴栎又活蹦乱跳了。
韩信抱着嬴栎一顿暴哭。
嬴政已经站在了保护秦始皇陵的权力顶端,得意洋洋的看着嬴栎,“怎么样?姐姐,我厉害吧?”
嬴栎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厉害,阿政天下第一厉害。”
“哼,那当然了~”嬴政一脸傲娇。
嬴栎牵着张良的手,“走,咱们去看兵马俑,叫阿政给咱们当讲解员。”
嬴政跳脚,“姐姐!我不当!”
“哎呀,快点,阿政一定是天下第一厉害的讲解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