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说他是遇到杀手,杀手的目标其实是你,祁御,你是不是有危险?”
听宋念的语调都变得紧张不安,祁御很挂心,他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自有办法,不必为我有心,念儿。”
安抚好宋念,祁御再回到段崭的营帐时,就听吴余暴怒的声音。
“简直混账!堂堂太子爷也敢暗杀,她苏贵妃好大的胆子!”
“皇上呢,皇上竟也没有察觉吗?”
“帝京究竟掀起了怎样的风雨,将军,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苏贵妃一党霍乱超纲吗?”
他们拼死战前杀敌,贼人却在背后扰乱他们拿换来的平定江山。
他们不服。
这若是传出去,军心动荡,整个营地都会不服。
段崭没说话,抬眸看向踏进营帐的祁御,见他满面镇定,便知他已有打算。
“我会以军功回帝京求父皇重审废太子案。”
祁御清爽的声音带着无限坚定,又给人种十分安定的感觉。
他自信张扬,眼神深邃,仿佛只要是他就一定能成。
“只要回了帝京,祁御恢复太子身份,那苏贵妃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吴余哼声。
“怕就怕的是,祁御没那么容易安然回京。”赵立面色惆怅地叹了口气。
毕竟吴余跟着段崭,几年没有归京,而他刚从帝京出来,帝京的风雨早就不是一日两日,苏贵妃的党羽也不止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段崭想起日前收到的暗杀祁御的圣旨,他现在充分肯定苏贵妃一党已无法无天。他眼皮掀起,看着营帐内吴余、江执、赵立,最后将目光转移到祁御身上。
“西北军营,势必拥护祁太子!”
段崭起身,喝道:“来人,传本将令,即日起整军操练,加强防备,三月后,攻下北陵!”
他们在这里守了三年,打了三年。
将北陵攻打撤军已不是一次,但皇上从未宣他们回京,北陵依然屡次侵犯。
那么彻底拿下北陵,便有重回帝京的理由。
祁御,便能名正言顺,拿回自己的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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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操练考核圆满结束,获胜者,无论官衔大小,人手一双战靴。
尤其是新兵蛋子们,全部兴奋极了,要知道那战靴连长丰大将军都还没得到呢。所以当将军们传令,从即日起加强操练时,整个军营无一人有怨言。
每日天明,三十万大军晨起操练。
直至夜深,才回营帐休息。
体能、技能、各种兵器轮番上阵,西北营地周围的大小村落,每日都能听到将士们气势恢宏的声音,振奋人心,鼓舞了不少百姓投身军营。
段崭再派吴余亲自招兵。
短短十五日,招兵二万三千余人。
人多了起来,粮食自然就不够,尤其是水。
宋念得到消息,直接包下了一条河,她将古戒放在和中央,传送了三天三夜。
当西北营地附近的河流传来流水声,不光是将士们,就连百姓都连连欢呼。
“将士们,百姓们,我们如今有了用不完的水,这都是神明赐予的,是我们的太子祁御通了神明。”
每逢这时,吴余都会扛起段家军的旗帜高声呼喝祁御的名字。
祁御不允,段崭却拒绝他阻止,任由他的名字传遍西北各个角落。
有了上次的经验,百姓们自发到河边观察水源,以防敌军投毒。
解决了水的问题,便是粮食。祁御将扣大棚的技术传给少将军们,由赵立和江执辅助。
他则和段崭一同,开始研制纸张,将白皙胜雪的纸制作出来先在营地内使用。让每个将士学会识字,挑选天资聪颖者教其兵法。
整整半月时间,大棚的第一批熟菜种植出来,将士们欢天喜地恨不得整日庆祝。
纸张也制作了许多,军营里用不完的,段崭命人以祁御名号送给周边村庄县衙,并传授技术。
营地里,喜好学习的将士们由祁御亲自教学,加上操练虽然辛苦,但将士们肚子里有了墨水,都变得自信、张扬。
段崭重新列队,挑选精兵,文武兼得下,整个军营在短短一月内,焕然一新。
天时地利人和。
他们如今不再为吃喝发愁,不再为自身能力发愁,接下来便是武器。
宋念联系上上次的武器制作商,提议购买精钢。
商家很大度,价格给得也很优惠,按照之前的经验,将材料全部送到她买来的山上,她先存放在古戒空间内,再传送给祁御。
营地里,清晨是操练声,下午是铸造声,傍晚则是学习的声音。
站在烽火台上,祁御和段崭并肩望着崭新的军营,看着重新恢复面貌的西北营地,谁也不敢相信,数月前大家还要为吃喝惆怅,为打不败敌军而忧愁。
如今,他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