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令人恐惧的虫群之中,我就像是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如入无人之境。
我这才发现,那暗色的传送履带,实际上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运输设备,本质上只是一群拖着电子元件往最高层攀登的虫子罢了。
这些负责运输的虫子仿佛并不是悍不畏死,我靠近它们的那一刻,它们就本能的四散而逃,将那些电子元件留在原地。
越往深处走,越能看见那些复杂的虫巢,它们粘黏在地板和房间的各个角落,有的甚至倒挂在天花板上,仿若一座座人造的假山。
小的有人的脑袋大,大的看起来就像是一面布满窟窿的墙壁。
一座座盛满血水的池子,遍布在房屋的各处。
整栋楼中不乏基础的照明设备,但无一例外的昏暗,不过我本身就是一个燃烧的火炬,凡是我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光亮。
每当我眼前的黑布要烤干时,我就拿水池里那富含血腥味的液体拍打在脸上,重新将它弄得潮湿,那些血浆稠而黏腻,让我很难睁开眼睛。
这里已经完全变成了虫群孕育的温床。
我又解决了几个黑袍人,那些虫子照旧像浪潮一样向我袭来,随后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吱呀的悲鸣声。
经过一段时间的攀登,我终于走到了最后一层楼梯的面前。
通往最高层的楼梯间被蛛网一样的白色丝线封闭着。
那些手指粗细的丝线,像是融化的液态塑料那样垂落蔓延而下。
看起来给人一种黏腻的感觉。
我朝前走着,高温将这些丝线熔断,自动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当我踏上阶梯的那一刻起,身后的那些虫子便不再追过来。
它们在阶梯之下蠕动着着,仿佛被一道透明的屏障阻隔开来。
我没有理会它们,朝着这栋楼的最高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