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接过了这小瓶药,看卫忠是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绝道:“谢谢,卫副使不是,卫忠,你有心了。”
卫忠看她收下了,憨憨地笑了笑,道:“我去继续带兵巡回,你去拿吃的”
子夏叫住他道:“卫忠,等等。”
卫忠站着没动问:“还有什么事?”
“你你知道春生被关在什么地方了?那里还好吗?会不会挨饿受冻?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子夏问道。
卫忠抓了下头上的头盔,道:“放心,那个地方很好,他是不会冻着饿着的。可我不能带你去,殿下吩咐过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那地方。可这也是为了保护春生,你明白的对吗?”
子夏知道自己不该问他,作为个奴婢她更不该去关心这些,可她只是担心春生而已。
“好,我明白。春生没事就好。”
卫忠不禁问道:“子夏,你好像很关心春生,你们是什么关系?”
子夏尽量自然地笑了笑,道:“一起经历过不少事情,觉得他的身世好可怜,把春生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
卫忠听到她说当成弟弟,紧绷的神经不由松弛了些,傻傻笑道:“那就好。”
子夏却没听明白
他这话的意思,什么叫那就好,正想问他,他却已转身追上那队巡逻的士兵了。
弄得子夏一头雾水,没去多想,便往伙房的那顶帐篷走去。
卫忠又走在了队伍前面,却忍不住在暗暗发笑。
以前在寒王府中偶尔见到过子夏几次,她都跟在叶妃娘娘身边,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可这次他打晕叶妃娘娘,将叶妃娘娘带下山寨,子夏一路上骑马跟着。
看她并不娴熟的骑马姿势,她竟也能跟上他的马,没有跟丢。
而子夏虽是个奴婢,却一直镇定自若,行事果断,倒有几分女中花木兰的样子,他不由喜欢上了子夏这样的女子。
越想越觉得自己和子夏挺合适的,子夏是叶妃娘娘身边的奴婢,他也不过是个侍卫,只是因为是寒王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多得几分寒王的信任,这在军中才做了个副使。
这次他迫不得已打晕了叶妃娘娘,将叶妃娘娘带回,叶妃娘娘虽平安回到了寒王身边,可寒王殿下也处罚了他,让他降了几级去带兵巡逻。
寒王殿下就是心痛他打晕了叶妃娘娘吧,过几天气消了,应该还是会将他调回身边的。
夜里,叶紫和西门永淮都已入睡。
叶
紫在朦胧中听到外面有马的嘶鸣和人声,不由惊醒了过来。
她轻轻推了推西门永淮,“殿下,快醒醒,外面有什么声音,是不是出事了?”
西门永淮醒了过来,可没睁眼,懒懒地抬起一条腿搭着她道:“该打的仗也打了,还能出什么事。一定是那些士兵寂寞无聊还在喝酒”
可他话音未落,只听外面有人喊着,“殿下不好了!有人趁夜偷袭!”
“什么人!”西门永淮这才睁眼,坐了起来。
叶紫拉住他道:“你慢点,当心胸口的伤。”
说着也起身,为他披上了衣服,只听外面地人又道:“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偷袭进入营地后就直奔关押俘虏的马厩了。卫副使已带人过去与那些人打了起来。”
叶紫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既然是奔着蓝族俘虏去的,不会是躲到岩洞中还剩的蓝族人冒死来救人了吧?
“还有人敢闯入我军的大营,我要去看看。”西门永淮说着就要走出军帐,去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妄为。
叶紫拉住他道:“一定是是那些躲过了山寨被毁的蓝族人,他们只是想救自己的亲人和族人,不要为难他们,放过他们吧。”
“可
这军营岂是他们想闯就能闯的,他们自己把事情闹大了,我也不能为了你一味的袒护他们,那这营中的将士会不服的。万一将士生变,那是最可怕的。”西门永淮正色说道。
叶紫只是一味的想要帮蓝族人,可她却没想过不是想帮就能马上帮的。
以前因为胡安建的原因,他的父皇一直以为是蓝族是破坏东灵安定的乱臣贼子。
现在他们虽都来到了东灵,知道了这里的真实情况,可要让远在京城的父皇也明白,还要让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明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得一步步的来,不能急于求成。
还有两军之间已交战过两次,彼此都有伤亡,各自心中自然也埋下了仇恨,要能双方放下以前误会,估计也很难。
叶紫见他神色凝重,不禁担心地问:“你打算要如何?难道又要让军营中的士兵对蓝族人举起屠刀吗?”
西门永淮叹气道:“那倒不至于,但闯入军营的肯定都得抓起来。先抓起来再说吧,看来我不能让你来处置这些俘虏了,今夜一定会有人提出其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