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走。
他生平第一次吼得声嘶力竭,“我主子没了,兄弟没了,成了孤魂野鬼。”
“你现在回去做什么呢?替他们收尸吗?还有尸身吗?
你主子是会起兵造反的人吗?他为什么造反?谁逼得他要造反?这里头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陆时眉心皱出一条深深的细纹。
“
陆大,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别忘了,他也是我主子。”
他听完愣了半晌,往地上一蹲,手捂着脸无声落泪。
陆时在他面前蹲下,手搭上他的肩:“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的兄弟,这会人都死了,说说吧。”
他用整整半夜的时间,说了他们仨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
陆时听完,用另外半夜的时间,说起了他在唐家的点滴,说起了褚言停,还说这小子只怕也去了。
这一夜,主仆二人彻底交心。
“再回京城已是十月底,天很冷了,我没往太子府去,故人都不在,还有什么好看的呢?
太子生辰在十二月二十六,按惯例我们仨得喝一顿酒,我备了些纸钱和好酒,夜里去了萧泽的宅子。”
陆大深吸一口气:“不想在那边碰到了一个本应该在阴曹地府的人。”
李不言:“谁?”
陆大:“张天行!”
李不言惊道:“他竟然没死?”
陆大:“没死。”
李不言:“为什么没死?”
陆大余光扫过晏三合,眼里的欣慰藏都藏不住。
“因为他在太子举兵前一刻,奉命要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送到郑家,并且保护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