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日,连李不言都挡不住朱家人。
朱远墨直接冲了进来。
“晏姑娘,大事不好,他的整个人,整张脸,到现在还有一半是黑气。”
晏三合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倏的一变。
巫咒案的前因后果都圆上去了,就差一个点香人,按理朱旋久身上就不应该再有黑气。
“那就意味着……”
她声音说不出的虚弱:“还有一半的冤屈没有解出来。”
卧操!
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裂开了。
谢知非一脸惊吓:“哪里解错了?”
“不可能解错啊。”
小裴爷后背渗出冷汗:“朱旋久那条线,太微不可能说谎,沈家那头,沈巍也不可能说谎。”
李不言:“对的,统统都圆上了啊?”
晏三合深吸一口气,想把前后事情再回忆一遍,哪知刚要想,半边脑袋刺痛起来
。
谢知非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哪里不舒服?”
“脑袋……疼!”
谢知非听不得“疼”这个字,转过身,“朱大哥,她现在的身体……”
一只修长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谢知非赶紧扭头。
“我想一个人呆会。”晏三合露出像小狗讨好主人一样的神色。
四目相对,这么近的距离,谢知非甚至能从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因为无奈,而微微沉下的脸。
想一个人呆会,就是要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可她的脑袋……
“最多半个时辰。”
他咬着牙,“时辰一到,我和李大侠就进来。”
李不言哼哼:“三爷的话,就是我的话。”
说完,她顺势抄起桌上的香囊,率先走了出去。
晏三合这个随身带的香囊是她绣的,虽然针脚差了点,但晏三合敢不戴?
香囊沾了一点血渍,不能再用了,这几日她等得心烦意乱时,又顺手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刚刚才收针。
李不言打算把旧香囊里的东西,挪到新的香囊里去。
香囊里也就两三样东西。
一张银票、两片安神叶,还有唐见溪硬塞给晏三合的一块薄薄白玉。
东西倒出来,李不言眼中露出一点狐疑。
“这是什么?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