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匆匆自密道进了皇宫的时候,果如他所料,慕容厉川正在逼着他的那个替身要当众验身。
慕容珩站在一旁一脸的幸灾乐祸,而慕容瑞则一脸淡漠表情。
那个替身身量与自己一致,甚至神态、眼神、声音也都难以让人寻到丝毫破绽。
“皇上,臣当年若非家中实在是太过贫穷,也不会无奈之下来到皇宫里净身做一个太监!”
未及慕容厉川开口,慕容珩道:“容督主,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儿不太一样?”
“容琛”神色淡漠的睨了一眼慕容珩,“太子殿下,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臣心中难过,一夜未睡,声音自然稍有异样。”
慕容珩这般问,也只是想要虚张声势。没能让这人现出慌色,他袖下的手不甘的攥在一起。
“容琛”看了眼慕容瑞,继而目光坦然的看向慕容厉川,“皇上,臣这些年做过什么,您不会不清楚!臣是否有二心,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慕容厉川久未出言,慕容珩在一旁急的不轻。
一开始,他得知容琛并非真太监的时候,想要用这个把柄来逼着容琛与他联手,只要能够先除掉慕容瑞,剩下的事情便是手到擒来。
然,
昨日温婉那个傻子竟然当众说出了容琛的秘密,那他就不能再用这个来逼迫容琛为他所用!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索性就一并清算清楚。
少了容琛这块绊脚石,看慕容瑞还如何蹦跶!
“父皇,不管容督主这些年做了什么,是否忠心耿耿,这欺君之罪都是难逃砍头的大罪!”
慕容珩一时间揣测不出慕容厉川的心思,只能逐步试探,可又担心试探的太轻,这件事又会不了了之。试探重了,慕容厉川会包庇容琛,毕竟这些年,慕容厉川对容琛的态度,让他很是费解。
有时候亲昵的让他有种错觉,仿佛容琛也是他的儿子似的!
慕容厉川抬手,示意慕容珩不必多言。
“父皇?”慕容珩眸光闪烁不定。
慕容瑞神色淡淡的睨了一眼慕容珩,“皇兄,父皇自有定夺,你我还是莫要插嘴比较好!”
慕容珩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瑞,眸中一派戾色,却也只能生生将所有话都憋在喉间。
小卓子端着茶躬身进来,扫了一眼下边的“容琛”,将茶放在慕容厉川的手边,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你们先出去吧!”慕容厉川拿过那杯茶,喝了一口,
道。
慕容珩一诧,“父皇?”
“朕让你们出去,没有听到?”慕容厉川眉宇间升起愠怒之色。
慕容珩嘴唇动了动,不甘愿的甩袖离开,快至门口,慕容厉川道:“太子,你之前的那些事情,你好好写一份折子,将这件事儿给朕说清楚了!”
“父皇!”慕容珩没想到慕容厉川竟然会这样说,脸上忽青忽白。
“出去!”言罢,慕容厉川再未曾看慕容珩一眼,而是将目光重又移到“容琛”的身上。
恰在这时候,一个小宫女行色匆匆的奔进来,却被守在御书房外面的侍卫给拦住,不得不大声喊道:“皇上,王美人摔了!”
闻言,慕容厉川脸色倏然一变,霍然站起,却是身子一晃,直接又栽倒在龙椅里。
“皇上!”
“父皇!”
霎时,整个御书房也乱成了一锅粥。
香榭殿里。
太后一脸忧色,一直紧紧盯着御医。
“如何?”
未及御医院院判开口,皇后率先道:“母后但请放心,王美人怀的可是龙嗣,老天自会庇护!”
这话让太后甚为不悦,可太后现在只关心王美人肚子里的皇孙,根本就懒得去追究皇后的话说的是否刺耳。
“太后,王美
人的确是动了胎气,不过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臣现在便开一记养胎的方子,太后但请放心!”
闻言,太后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
皇后眼波凌厉的扫了一眼额头布满细密汗水的王美人,心中轻嗤一声。
就在太后的心刚刚落下,外面又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小卓子匆匆跑进来,“太后,皇后娘娘,皇上晕倒了!”
闻言,太后的心狠狠的一突,“严重吗?”
“这……”小卓子一脸难色。
那茶里放的药,应该只是让皇上痛苦吧,不会伤及性命!
太后见他迟迟没吭声,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到底怎么样?”
“皇上只是昏迷了!”小卓子垂首,声若蚊蚋的道。
皇后眉心拧成了一团,她最近都没有操控母蛊,应该不会发病的,难不成是容琛为了帮林玖开脱,所以故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