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最后一次闯禁地的时候落下了什么东西?”林玖用力握着容琛的胳膊,语气异常急迫。
二人终于面对面,容琛一眼就看到了她脖颈上已经干涸的血珠,眉心一拢。
“怎么弄的?”
她懊恼无比,现在他的事情更加紧急一些,他竟然还有心思来问她这脖颈上的伤是如何弄的!
“容琛……”深吸了口气,林玖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现在你的事情更加重要,脖颈上不过是小伤!”
“到底是怎么弄的?”他眸眼之中怒意萦绕,铁了心的势必要求一个答案。
林玖抿着唇角,知道她若是一直不告诉他,他会一直追问,而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必然也不可能告诉她!
当然,这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便是,容琛故意如此,只是不想跟她说的过多。
林玖一眨不眨的望入他的深瞳,“容琛,请你告诉我,不要担心我会无法承受,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脆弱!”
闻言,容琛喉间如同哽着什么东西,久久都无法发出一个音儿。
“请你告诉我!”
容琛凝眉想了想,“或许是寿宴那天晚上出了纰漏!”
林玖呼吸一凝,寿宴那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眉梢
眼角都是化不开的喜色,当时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一切都很顺利,怎么就会出了纰漏?
“那么皇上直面问你了?”
容琛摇头,牵着她的手来到榻前,从袖子里拿出伤药,帮她清理干净伤口,撒上药粉。
“这点儿小伤不必在意!”在他就要撕扯下干净的里衣帮她包扎的时候,她抬手按住了他的手。
“我的事情你也不必在意。”容琛勉强冲她扯出一抹笑。
然,那笑意有多么的勉强,林玖自然能够看出来。
“容琛,不管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记住一点,我们是夫妻,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夫妻!”
她掷地有声的话让他震撼!
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准备了这么多年,也只是想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如果慕容厉川真的出其不意,那么他索性直接就反了!
林玖非常认真的望入他的眼睛,隐隐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握住他的手,“容琛,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反!”
若是反了,即便他有再多正当的理由,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容琛冲她笑笑,“回去吧。”
“刚刚为什么会那般伤心?莫不是皇上他又说了什么
不该说的,跟娘亲有关的话了?”
容琛摇头。
林玖将信将疑,倘若没有的话,只是带着容琛去了禁地以作试探,容琛应该不会这般反常!
“快说,刚刚还答应我不会隐瞒!”林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容琛嘴角抽搐了两下,他什么时候答应过她?
“我刚刚说了你我是夫妻,你没有反驳!而且,我还说了,我们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也没有反驳。”
容琛总算明白了她这是故意在引着他上当,不过这当为何上的心里甜滋滋的?
“他提及了我父王!”
林玖眼睛一瞠,当初容琛父亲庆王在传位诏书要颁布的前一晚突然吐血身亡,这事儿处处透着蹊跷,会不会是慕容厉川从中做的手脚?
毕竟,那把龙椅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说了什么?”
“父王曾经住过的宫殿闹鬼!”容琛眸眼之中冷色又再度凝聚。
林玖睨着他,“所以,这便是为何慕容珩虽然是太子,却住在皇宫外的原因?”
那么,禁地应该是曾经的东宫?
可容琛父亲当初并没有被册封太子,且听容琛所言,庆王应该是住在宫外的,否则怎么可能在庆王死后,先皇将白月光接到皇宫呢
?
这北国皇宫还真的是够乱了。
林玖心里叹息一声,会不会是容琛隐瞒了她什么,又或者是白月光隐瞒了容琛什么?
见容琛只是紧抿着唇角,林玖又问:“你仔细回忆,是不是真的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容琛抬手揉了揉额角,“不想了,脑袋里乱的很。”
林玖眨了眨眼睛,“好吧,时辰不早,早点儿回去休息。”
今天晚上,慕容厉川仅仅只是带着容琛去了禁地,只是提及了他的父亲,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试探,并不等于慕容厉川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见二人出了书房,清绝连忙撩起下摆单膝跪在地上,“请督主惩罚!”
容琛刚想要开口,林玖沉声道:“的确是应该重重惩罚。”
谁让清绝刚刚如同门神一般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