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其实这件事也不难理解。”容琛一边暗自观察着慕容厉川的神色,一边小声的说着。
“朕也知道,端王如此,也是一种自保的手段。”
这些年,龙嗣凋敝,那些小时候聪敏的皇子总是会莫名其妙夭折。但奇就奇在让御医去追查了,却并没有查到丝毫被毒杀的迹象。
这件事,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也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就此搁置。
“皇上,这件事,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就压下去。最近臣听闻大豫国主病重,大王子与二王子之间竞争激烈。大王子一直野心勃勃,倘若听到了这件事,抓住了机会,怕是会大做文章!”
容琛在同意林玖的想法之前,便已经考虑过这些,如今时局动荡,慕容瑞与云枫联姻虽然已经看似板上钉钉,却也存在变数。
上回联合慕容瑞对付慕容珩,现在也应该让慕容珩站出来反击一下慕容瑞了!
慕容厉川眉心紧拧着,暗自思量这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才最为妥当。
“戏文的事情尽量压着。”
容琛颔首,“的确是如此,这一次若是还任由这戏演下去,那就是在折辱皇家的颜面。”
“剩下的,朕会看着办,你先将这
戏文的事情解决妥当。”
容琛离开后,慕容珩刚刚进了御书房,太后宫中的人便来相请。
慕容厉川看了一眼慕容珩,“随朕去慈宁宫吧!”
慕容珩脸色始终不好,毕竟林澜珊竟然给他头上戴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他的马车现在从大街上驶过,还能够听到那些布衣百姓饶有兴致的说着他的那些事情。
两人一起去了慈宁宫,太后正跪在蒲团之上轻轻的吟诵着佛经。
“太后,皇上跟太子过来了。”周嬷嬷小声的提醒着。
太后念完了一段佛经,从蒲团上起来,看向慕容厉川的目光沉了几分。
“女红大赛之后,哀家这心就始终惴惴。不曾想,竟然真的出了事情!”
“母后还请放宽心,这些事情朕会妥善处理!”慕容厉川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终究不想太后跟着担忧,只能这般安抚着。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只怕这次真的会被神明怪罪!”
“只要母后能够宽心,朕也陪着母后一同吃斋!”
“哀家今日将你们叫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们说。”
太后用的是“说”,而不是“商量”,且语气和目光都不容半分退让,慕容厉川暗
自猜测着太后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一定跟林澜珊有关。
“母后请说。”
“林澜珊这件事不可能空穴来风,这一次,皇家颜面因她连番受损,原本这样的女子,应该赐三尺白绫,可念及林丞相一心为北国,哀家想,还是让她去静心庵落发为尼吧!”
慕容珩也正有此意,看向慕容厉川,“父皇,儿臣觉得太后说的不无道理。”
慕容厉川揉了揉额角,这些天,戏文的事情搅得他头痛的旧疾又犯了。
可之前,因为顾忌北国国体,他坦护了慕容珩,只怕林玖心中介怀此事,他不敢随意传唤林玖入宫给他针灸。
没有赐死林澜珊的确已经是皇恩浩荡,可若是真的让林澜珊去静心庵落发为尼的话,只怕林丞相还是无法接受。
左右都是一个“难”字,慕容厉川重重叹息一声。
太后睨着他的脸色,“哀家也知道这件事会让皇上为难,所以,这件事就由哀家说好了。”
“母后,这林丞相毕竟为北国也可说劳心劳力……朕只怕他会心中难过!”
“一个女儿送去静心庵,另一个女儿赐予一个好人家,哀家觉得林丞相这般忠心耿耿,定然会体谅皇上的难处。
”太后已经铁了心。
“这林清歌的婚事,莫不是母后已经有了决策?”
慕容珩心下一骇,这林清歌断然不能赐婚与慕容瑞!
袖下的手用力一攥,有些担忧的盯着太后。
“哀家听闻逍遥王的小儿子文武双全,上回皇上寿宴,他还留在京城,不如赐婚于他如何?”
慕容厉川眉心紧拧,沉吟着。
逍遥王乃是异姓王,一直在封地安分守己,若是将林清歌赐婚给他的小儿子倒也算是郎才女貌,只是林岳亭一下子失去两个女儿,会答应吗?
“这件事,同样由哀家去说。”
知子莫若母,太后一眼就看穿了慕容厉川的心思。
慕容厉川重重叹息一声,起身,“好,这件事就交给母后。”
很快,太后便传召林岳亭入宫。
这些日子,林家也被各种流言蜚语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他终日都提心吊胆,为此睡不好吃不好,恨毒了二姨娘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
乍然听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