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然是不会做这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所以,一定会让陈男以兄长的身份去认尸。”
林玖摇了摇头,“这事儿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意思了。”
皇后最多也就是被皇上禁足在飞凤宫,还能有什么样的责罚?
容琛睨着她眼底的那抹失望,摇摇头。
“我摇头,你也摇头,什么意思?”林玖瘪嘴。
“有些事情你记住了,不一定要一次性的连根拔起!”
“嗯?”林玖委实听不懂。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浅显易懂的道理应该是个人就知道的,为什么容琛会这样说?
“有的时候,最大的痛苦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皇后现在处境越发的艰难,那么受损最大的也就是慕容珩。一旦慕容珩因为皇后出了什么岔子,你觉得皇上那儿,会怎样认为?”
容琛的话让林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她凝眉想了好久,恍然就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的眼神也微微变了样子。
“你该不会……”
她的话没有问出来,便被容琛竖指点住了嘴巴,“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
林玖眨了眨眼睛,难道真的像她猜想的那样?
如果
真的是这样的话,容琛不怕脑袋不保?
……
一时间,心中异常的烦乱。
“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等到晚上,大概就能知道皇上如何惩罚皇后的了。”
林玖还想要问清楚,毕竟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如果闹不好,会不会连累到她?
可这地方毕竟是皇宫,她若是问了,难免会隔墙有耳。
怀揣着这些回到了督主府,她一直心不在焉。
虽然皇后已经极力劝阻,可到底是母子连心,慕容珩还是擅作主张的帮皇后求了情。
原本慕容厉川的火气已经消了不少,被慕容珩这一番求情又给挑了起来。
感受到慕容厉川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冽的气息,慕容珩心下不由打了个突儿。
“父皇,儿臣只是就事论事,说的是事实!您看看母后因为那个低贱宫女……”
“砰——”
慕容厉川一掌重重拍在御案之上,慕容珩不由一骇,讷讷的看着他。
“太子,你是不是觉得宫女就应该低贱,所以,主子叫她死就必须死?”
慕容厉川的质问让慕容珩无从回答,他薄唇紧抿着,“父皇,儿臣绝没有这个意思。”
“朕乏了!”
这就是变相的让他退下的
意思了,慕容珩异常不甘,“父皇,您只要去看看母后,就知道,这件事儿绝不简单!”
“朕说了朕乏了!”慕容厉川眸光彻底的沉了下去,额角胀痛的厉害,他坐下,用力的按着额头。
慕容珩踟蹰了片刻,心知自己若是继续求情,势必会将事情闹得更加糟糕,退了出去。
正好容琛也来到御书房,两人碰面的时候,慕容珩眼底的讥讽以及恨意完全不加掩饰的流泻而出,而容琛,则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容琛,你最好别太嚣张了!”经过容琛身边的时候,慕容珩袖下的手用力收紧,咬牙挤出这样一句话。
容琛扬了下眉尾,“太子殿下,还是多用些心思在皇上的寿诞上。”
“你——”
容琛勾了下嘴角,进了御书房。
但见慕容厉川神色痛苦的揉着额角,他脸色蓦地一变,“皇上的旧疾又犯了?”
慕容厉川点点头,“容琛,去帮朕叫御医!”
容琛凝眉沉吟了片刻,走出去,很快御医先来了御书房。
帮慕容厉川把了脉之后,也只能按着之前的方子。
容琛看了一眼药方,“就没有别的方法?”
御医一脸难色的摇摇头。
容琛粗喘
了口气。
御医欲言又止,“可以加大其中几味药材的用量,或许可以起到镇痛的作用。”
闻言,慕容厉川摆手,“就按着之前的方子吧。”
这些年,他头痛的症状是越来越厉害,御医的方子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其中几味药材的用量越来越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到时候,自己这头疼的症状真的是药石无医了。
容琛粗喘了口气,“皇上,即便按着之前的方子也还是没有效果,一会儿贱内便能赶来宫中。”
闻言,御医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上次督主夫人帮太后刮痧一事早已经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若是这督主夫人真的有这通天的本事能够治疗好皇上的头疼顽疾,也算是功德一件。
慕容厉川实在是太痛苦了,便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