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染把账册放在一旁,自己却坐在床边问道:“有什么事情能比母亲的身体还重要的?”
云夫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侵吞裴夫人的嫁妆,始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必让两个孩子知道呢?
再说,她们如果知道了如今云德邻的冷酷面目,会不会对于这个父亲十分失望呢?
云轻染见她不肯说,也没有多问,只是陪着云夫人说了些趣事笑话,逗她笑了几回,才带着云浅薰离了正房。
一离开正房,云轻染就派丫环去盯着云夫人的正院,只等胡妈妈一出来,就将她带到了云轻染的宝纹院。
很快,胡妈妈就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清楚楚。
云轻染倒还好,云浅薰听了就当场叫了起来:“她跟定南王早有首尾,也不怕丢人现眼!如今就算是入了定南王府,也不过是一个妾室,有什么好嚣张的!”
她看了看边上坐着的云轻染道:“姐姐还是未来的康王正妃呢,说不定以后就是正宫皇后,难道不比一个南疆蛮子的妾室吗?父亲为何这么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