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一抬头便看到云初柔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下意识紧张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
又疑惑的转头看了看黎皇的脸色,只见他只带着淡淡的笑,眼里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被云初柔扶起来,刚站稳,云初柔就道,“多谢你点醒了本宫,要不是你,估计日后想起来,本宫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微微一怔,温念便明白过来她这话的意思。
“娘娘过誉了,要不是您自己本来就知道其中的利害关键,那不管是谁来都不一定劝得动您的。”
这话一听就是客气了,要不是她敢破釜沉舟掏心窝子的对他说那些话,又有谁敢冒着惹怒她的风险来跟她说呢。
就连皇上最看重的那些老臣都是生怕得罪了她而小心翼翼的,生怕说了那句惹她不高兴了会被发落。
她突然就笑了,转头对黎皇道:“皇上,臣妾就说吧,皇后可比臣妾活得透彻多了。”
什么意思?
温念愣愣的又看向黎皇,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暗语。
只见他整张脸都带着柔和的笑,就像是长辈看自己优秀的后辈一样,竟然让她觉得莫名的慈祥?
这慈祥的感觉从哪来的?
接着黎皇开了口,“虽然这样有些唐突,但是为了不让逸儿再
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有件事还得麻烦你。”
温念一惊,一国皇帝,竟然在需要她帮忙的时候用到了麻烦二字。
黎皇交代了要温念做的事情之后就让二人离开了。
殿内又只剩下黎皇黎后二人,云初柔小心的替他垫了垫背后的靠枕,歉疚的道:“皇上,臣妾差点就害了你。”
黎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瘦了。”
作为一个中毒后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的人,黎国的消瘦程度可比云初柔的要严重多了。
昏迷的人没办法吃东西,自然也缺失了营养。
但他却只一脸心疼的看着面前明显比之前憔悴了些的人。
云初柔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之前她还想过,要是傲儿需要这个皇位的话,就不如让皇上就这样躺着,只要他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她就是怕要是傲儿察觉到自己已经发现了异常,并且不支持他,他会恼羞成怒对皇上下死手。
只是她没想到,慢性毒也是毒,要是不管的话,迟早有一天皇上会离开她的。
然而就是自己对他还有这样自私的念头,他却没有丝毫的恼怒,还心疼的说她瘦了。
瘦的是你啊皇上。
黎皇像是在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轻轻摩擦着她光滑的脸,“柔儿,朕不
怪你,是朕没把我们的孩子教好。”
“不。”云初柔顿时泣不成声,她差点犯了一个大错,这个错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他竟然说他没有怪她,还自责是他没有教好孩子。
“都是臣妾的错,要不是臣妾对傲儿的溺爱,他也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黎皇一边擦着她的泪,一边轻笑了声,“还是那么爱哭。”
云初柔完全听不进任何声音。
黎皇便伸手搂过她,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轻声安慰着。
过了好一会儿云初柔才渐渐平复了心情,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她顿时红了脸,娇嗔了一声,“皇上。”
黎皇笑了笑,像是让她安心又像是自我保证,“柔儿,你放心,朕接下来会好好教我们的孩子的。”
云初柔突然有些担心,“皇上,您确定要这样?那逸儿他……”
黎皇知道自己的遭遇后,最后的决定是以德报怨。
他不打算处置黎之傲,而是准备用自己的真心感化他。
可是这样一来,那些因为黎之傲犯的错而无辜受害的人,便只能被伤害了。
这对黎之逸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
黎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这件事朕会给他一个交
代的,只是眼下事情还没查清楚,一切都不能妄下定义。”
“再说,你也要相信皇后对他的真心,她也是不会让逸儿吃亏的。”
云初柔点点头,“说到这个,皇上,臣妾真的觉得皇后像极了一个人。”
黎皇不解,“谁?”
云初柔轻摇了摇头,“臣妾也不确定,就觉得她长得很像臣妾的师父,而且她身上有一种让臣妾觉得很熟悉的味道。”
“你是说,苏香师?”
云初柔这辈子唯一拜的师也只有一个苏婧晗了。
她点点头,一脸严肃,“真的很像,举手投足都让臣妾觉得很熟悉。”
黎皇想了想,觉得是她想多了,“或许是你太想苏香师了呢,这么多年了,苏香师早就没了踪影,何况皇后可是慕岚国的人,或许是长